如同風停雲歇,萬籟俱寂,統統像是凝固般定格靜止。
“你身上的紅墜蠱已經解開了?”
水濯纓頓時一陣頭疼,暗自悔怨剛纔冇有行動快點,在禦輦上就把這一身宮裝給脫了。
綺裡曄曉得現在已經殺不了即墨缺。即墨缺部下一樣是人才濟濟,再加上宮裡的太醫,這餘毒發作反噬,固然嚴峻,怕是也要不了他的性命。
緋翼前次從南疆傳信過來,已經傳來了紅墜蠱的解法,是以毒攻毒。先讓帶著陽蠱的人中南疆的一種蛇毒,陽蠱驚駭這類蛇毒,如果這時候中了陰蠱的人剛好就在中間的話,會喚回陰蠱,一起從人的身上分開,蠱天然也就解了。
當然這個時候柳長亭不能真的殺了即墨缺。他的長劍上帶有緋翼從南疆傳過來的蛇毒,彆的為了混合即墨缺的感受,還用心異化上了其他幾種互不相剋的劇毒,確保不會一下子就把即墨缺毒死,但是也能讓他受一場大罪。
綺裡曄的暗道當時已經開到了皇宮上麵,隻是出口位置不好定。他不能本身去刺殺即墨缺,因為他對即墨缺下殺手的話,即墨缺立即就會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給水濯纓解蠱,到時候必然會在水濯纓身高低更多的管束。但是派其他暗衛去的話,武功畢竟還是差他太多,難保勝利。
水濯纓對即墨缺冇有一點好感,這一點綺裡曄倒是放心,但本身的女人被彆的男人覬覦,並且竟然還想立為皇後,仍然讓他腦海裡一刹時掠過了十八獄內裡最慘烈最殘暴的數十種酷刑,恨不得即墨缺能一人兼顧成數十人,一一試過一遍。
兩邊就是靠著這類體例來聯絡。在水濯纓的指引下,他把暗道開到了泰安宮前麵的那片竹林內裡,從假山山洞內裡開口出來。
柳長亭接過水濯纓的時候,驀地一震,這才發覺固然剛纔他明顯有絕對勝利的機遇能夠擊殺即墨缺,他的心機卻底子冇有在這上麵。
她人在宮中,即墨缺隻給她供應皇後的服飾,她底子冇得挑選,總不能每天隻穿戴一身中衣在內裡晃。但如果直接奉告綺裡曄,即墨缺想要立她為皇後,綺裡曄恐怕會立即去踏平了西陵皇宮。
然後水濯纓用心在他們籌辦開端刺殺的時候,拉著即墨缺在竹林內裡逗留好久,並且停在他們暗道出口處的那處假山中間。柳長亭從假山中直接出來,就算即墨缺身邊的暗衛們數量再多武功再高反應再快,也底子不成能在這麼猝不及防的環境下攔住柳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