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水濯纓無可何如。算了,歸正她早就冇有甚麼名聲可言,已經毀了榴月宴上那麼多人的三觀,也不差柳長亭一個。
再一看她傷口上灑的金瘡藥,見是最好的傷藥,並且傷口已經開端收斂固結,這才勉強冇有把金瘡藥也給用水沖掉。然後取了一條本身的帕子出來,給她重新包紮上傷口,用廣大的外袍下襬連著雙腳一起裹了出來,一點都冇露在內裡。
那人一身濃墨重彩豪華素淨的廣大衣袍,玄色為底,上麵繡滿大片大片的火紅罌粟,繁複得令人目炫,在風中如同夜幕裡的花海燃燒起沖天火焰,直上雲霄。
綺裡曄涼颼颼地盯著她:“他能揹你,本宮就不能抱你?”
固然這股打擊力並冇有涉及到水濯纓的身上,但結果實在太可駭,她還是反射性地往柳長亭脖子前麵一縮。成果劈麵傳來的殺氣驀地再次暴漲,一股力道隨即捲上她的腰身,硬是把她從柳長亭的背上撕了下來。
綺裡曄冷颼颼地剜了她一眼:“這會兒倒曉得考慮這些,即墨缺被刺殺就讓他被刺殺好了,你上去瞎摻雜甚麼?”
但是,下一秒便聞聲下方傳來喀嚓一聲岩石碎裂的聲音,柳長亭雙腳站立的處所竟然硬生生四分五裂,陷落下去一大片。像是有一陣龐大爆炸收回的無形打擊波,朝四周八方轟然分散開去,瀑佈下的水潭湧起狠惡的浪花,四週週遭三丈以內的統統草木如遭暴風囊括,儘數齊腰摧折。
“我冇事,你不消這麼抱著我……”
……
柳長亭背上還趴著水濯纓,帶著兩小我的重量,想要後掠遁藏怕是來不及,隻得抬手正麵接了對方一招。
“本宮既然敢調空崇安兵力,天然確信比來不成能有人造反攻城。”
水濯纓心道人家從外殼到芯子都是男人,跟你能一樣麼,但天然冇阿誰膽量說出口,畢竟這個喪芥蒂狂的變態甚麼事都無能得出來。
說完徑直回身飛掠上絕壁,直接把柳長亭當作氛圍,連正眼都冇給一個。
但是,鄙人麵的柳長亭卻並冇有像她設想中一樣瞠目結舌外焦裡嫩,隻是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飛上絕壁拜彆。神情一如既往地安靜悠然,眼中乃至還含著模糊笑意,彷彿不過是看了一件很風趣的事情。
綺裡曄冇理睬她,目光落在她腳踝處纏著的那條帕子上:“這帕子應當不是你的吧?”
“如果現在有軍隊攻打崇安如何辦?”水濯纓抽了抽嘴角,“隻剩下兩千擺佈的禦林軍,就算是天兵天將,也夠嗆守得住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