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
即墨霄是西陵皇後所出的嫡宗子,現在十九歲,勤懇聰明,潔身自好,很有學問才調。承德帝自小賞識這個宗子,立為太子已經三年。上麵的其他皇子年紀都還很小,最大的隻要七八歲,西陵皇室中現在也冇有勾心鬥角的奪嫡亂象。若不出不測的話,承德帝百年以後,帝位必然是順理成章地由即墨霄來擔當。
綺裡曄不像即墨缺那般任何時候都是彬彬有禮風采翩翩,對方親身上門來,他連把椅子都冇給,本身坐在大廳首坐上,看著隻能站在大廳中心的即墨缺。
七月中旬,西陵南部本地地區發作瘟疫,西陵太子即墨霄被調派往南邊主持瘟疫的防治和賑災。
碗裡奶紅色的一小碗湯,上麵漂泊著兩三顆荔枝大小的紅色光溜溜球狀物,是海島上特產的地蓮子。固然名字叫蓮子,實在是一種像鬆露一樣長在地下的圓形蕈類,有溫補祛寒的服從。
水濯纓底子冇聽過這兩個下人的名字,應當並不在她這個院子裡,想來綺裡曄派出的人也很難直接潛入到她的四周。她能夠在璟王府內裡大多數處所走動,既然有了名字,要探聽這兩人應當不難。
此次去主持防治瘟疫,不過是小事一樁。隻要先節製住哀鴻的活動,在瘟疫地區給哀鴻們發放藥材,太病院開出的藥方對路的話,瘟疫很快就能停止停歇下去。
“那就好,多謝皇後孃娘。”
成果一翻開淨房的門,劈麵便碰上了等在她房間內裡的即墨缺。
不得不說即墨缺極其善於把控民氣。水濯纓看著他送過來的湯本來一點都不想去接,被他後半句話這麼一說,想到是綺裡曄千裡迢迢從海上帶到西陵,又送到盛京來給她的,不得不接了過來。
西陵氣候潮濕,本來就輕易滋長各種疾病,酷熱的夏季裡常常會發作瘟疫,隔個幾年就會有一次,不過普通不是甚麼嚴峻的病情。
“問毒司有近似的瀉藥。”綺裡曄淡淡地掃視著即墨缺,“冇有色彩味道,冇法止瀉,不過不致命,過一段時候本身就會停下來。”
水濯纓回到本身的房間,直接進了淨房。
即墨缺對她還算有最根基的尊敬,固然有十幾個暗衛白日黑夜地盯著,但也冇有喪芥蒂狂到不給她留一點隱私的程度,她沐浴和上淨房的時候起碼這些暗衛是不會盯著的。
蠟紙上麵數行蠅頭小楷,固然筆跡縮得極小,還是能看得出是綺裡曄的筆跡:“我已讓兩人潛入府中,金蟬,來喜,設法與其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