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幽靈的還不止一人，沈府中頓時流言四起，說是這裡浪蕩著一隻怨氣極重的女鬼，因為本身痛失了腹中的孩子，便見不得彆的女子有身，必然要把人弄死才罷休。當年莫氏有身，那女鬼作怪害死了莫氏，現在四姨娘有身，她就又纏上了四姨娘。

……還真是瞥見了挺成心機的東西呢。

沈則煜的生母莫氏在十一年前懷著身孕的時候，俄然莫名瘋顛，落水而死。現在，一樣懷有身孕的四姨娘也呈現了一模一樣的症狀，頭疼欲裂，神思恍忽，動不動就會歇斯底裡地發瘋。

水濯纓淺笑，如水墨染畫般的眉眼，在燭光下暈出溫和的淡淡光影：“感謝大少爺。”

然後，有丫環半夜的時候在沈府花圃裡看到了一個度量血淋淋嬰兒，披頭披髮的女子幽靈，飄在半空中，臉上滿是血淚，一邊抽泣，一邊陰氣幽幽地幾次唸叨著：“孩子……我肚裡的孩子……”

沈則煜望著她的麵龐，微微失神了一刹時，然後才彎唇一笑，持續自斟自飲。

“你是不是又已經想好了不讓我碰你的來由？”

說著撇了撇嘴：“嘖，美人侍寢，不但不給我暖床，還要把我的被子分走，本少爺真是虧大了。”

……

沈府也請來了和尚羽士做法，又是超度冤魂又是驅除惡鬼的，雞犬不寧地鬨了好幾天。不但冇有任何感化，四姨孃的病症反倒是越來越重了，已經大有瘋顛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