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水濯纓:“……”這有辨彆嗎?
那是一種她不消靠謀算好處來獲得的安然感。以是在他的麵前她敢這麼猖獗,敢潑他水,敢打他屁股,敢做換成其彆人做了會被拖進十八獄一一嚐遍上百種酷刑的事情。
哼了一聲:“你的‘聲聲慢’修習到第二重了?”
宿世裡她為了報仇,作為影星冬眠十年,戲內假裝,戲外也是假裝。哭是假的,笑是假的,懼是假的,怒也是假的。
他變態、重口、卑劣,喜好折騰她玩弄她調戲她,她一瞥見他還是會前提反射性地毛骨悚然。但是不知從甚麼時候起,她彷彿有了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奧妙信賴,那就是不消擔憂他會真的傷害她。
方纔燃起的滿腔慾火一刹時全被澆熄,望著那抵在他關鍵位置的寒光凜冽的鋒利刀刃,他現在隻要一種很想捏死她的打動。
綺裡曄是她見過的最傷害的人,倒是第一個她能夠當著他的麵暴露真正情感的人。
縮回了手,把鐲子上的刀刃收歸去,從綺裡曄的懷裡下來,儘量做出一副甚麼事也冇產生的端莊模樣:“娘娘,您已經在宮門口擔擱好久了,請起駕吧。”
水濯纓低聲咬牙:“綺裡曄,我方纔幫你平了鎮國公兵變,收了山北道,贏了唐嘯威一場大仗,還讓東越永久免除了天花瘟疫的禍害,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水濯纓的耳垂被他舔咬得又是疼又是癢,一陣陣難耐的酥麻,滿身都節製不住地起了顫栗:“你……停下……”
之前在混堂內裡被她偷襲,他幾乎捏碎她的膝蓋骨,而後在她麵前,他就下認識地奉告本身不能像防刺客一樣防她,免得又反射性地一脫手就把她弄傷乃至是弄死。不然以他的技藝,在鳳儀宮的時候如何能夠被一根那麼大來勢還那麼慢的竹子打中……屁股。
到了這一世,先是丞相府裡一個孤苦伶仃的小丫環,厥後又是深宮中一個冒充貴妃的異國人,她仍然不得不不時候刻披著一身的庇護色,到處啞忍,步步謀算。
成果倒好,她必定是猜到了這一點,現在連刀刃都敢對著他亮出來了。
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冇有真的對人這麼瞋目而視了。
綺裡曄充耳不聞,咀嚼夠了她的耳垂,嘴唇便沿著她的脖頸往下移去,先是輕柔地親吻愛撫,隨即俄然下狠勁在上麵重重吸了一口。
綺裡曄又哼了一聲,倒是也退了一步,冇有再對她做甚麼。
綺裡曄的武功高了她不曉得多少倍,她畢竟還是冇敢冒這類險,方纔被打過的屁屁到現在還疼著,她不想等會兒被人抬著下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