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甚麼罪？”水濯纓更加無辜，“娘娘既然感覺拿小竹枝抽一抽學得更快，臣妾也能夠這麼給娘娘上一課，那就是任何時候都不要掉以輕心。”

……

水瓊珊站在床前，一動不動，雙眼死死地盯著那看似毫無非常，實際上卻甜睡著無數可駭惡魔的藍布白花床單，眼中光芒如同鬼火普通幽幽閃動。

這是她最後的機遇，現在她把這床單收起來換掉，還來得及。

“我幫你帶了早餐，輪到你當值了，吃了飯便疇昔吧。蜜斯房間裡都是水，你記得讓人用火盆烤上一兩個時候，不然濕氣重了，蜜斯又該病了。”

房門被推開，白芨從內裡走了出去，並冇有留意水瓊珊在乾甚麼，隻是倦怠地打了個嗬欠。

“一點力道都冇有，看來應搶先教你暗器。”

他的身影上一秒鐘還在原地，這一秒已經到了水濯纓的麵前，一手從她的臉頰上緩緩地摩挲疇昔，終究來到下頜處，一把狠狠攫住。

綺裡曄搖點頭，輕而易舉地避開那顆鈕釦，小竹枝啪一聲又打在了她的右手上。

這套掌法繁複多變，極儘智巧，算是難度極高的上乘武功。水濯纓固然悟性充足，記性也好，但前麵已經有了一些散打和白手道等根本，現在要轉為當代武功，很不風俗。之前那些招式風俗用了多年，先入為主，一下子很難改過來。

水濯纓在鳳儀宮一住就是好幾天。顛末鍛骨洗髓，暢達經脈以後，再加上綺裡曄的指導，她修習那部“聲聲慢”內功心法的速率快了好幾倍，現在已經有小成了。

“你不敢？”

“皇後孃娘，貴妃娘娘，雲鸞宮出事了！”

“臣妾不敢用太大力道。”水濯纓一樣一臉無辜，“不然娘孃的屁股如果開了花，臣妾吃罪不起。”

她甚麼也冇說，右手悄悄摘下衣衿邊沿的一顆釦子，比及綺裡曄第二下打過來的時候，手指一彈，將鈕釦朝著綺裡曄彈了出去。

“好，我先去打水洗漱，你補覺吧。”

“蝶戀花”和“聲聲慢”屬於一樣的陰柔派係，滿是在“輕、靈、巧、活”四個字上做工夫，有四兩撥千斤之效。即使是一個小小的五六歲女童練成，也能輕而易舉地撂倒一個身長八尺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

跟著他這一笑，四周的溫度彷彿開端猖獗地降落，敏捷跌落至冰點以下，氛圍中都像是要固結出無數冰刀霜刃。鳳儀宮的上方彷彿正在堆積起滾滾的黑雲旋渦，六合變色，風暴欲來，一股可駭的壓迫感遮天蔽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