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本身是惱火還是難堪，耳後竟然破天荒地透出了一抹幾不成見的紅色。麵前是水濯纓展露開來的滑頭笑靨，濕透的黑髮像海藻一樣蜿蜒沾在玉白小巧的小臉上，如同櫻花瓣普通柔嫩潔淨的嘴唇，在他的麵前泛著淡淡的水光。

綺裡曄不滿地一皺眉頭：“用手，本宮不喜好毛巾。”

“替本宮寬衣。”

這男人的身材實在是美得過分。前次水濯纓在書房裡用透視才氣，固然也看到了他一絲不掛的赤身，但當時的視覺打擊力實在太大，她幫襯著驚悚了，底子顧不上好好賞識。

但此次他特地幫她籌辦這麼罕見可貴的洗髓湯，破鈔功力親身幫她鍛經煉骨，明顯已經不但是出於養著一個玩物的啟事。

那力道很有點重，但又剛好不至於把嘴唇咬破，難以名狀的柔嫩觸覺和鋒利痛感同時傳來，如同鋪天蓋地的潮流，能淹冇人的其他統統感官知覺，隻剩下一半驚駭一半鎮靜，心尖彷彿都在跟著悸動顫抖。

“感謝。”她輕聲說。

混堂較淺處的池水隻到他腰間，上半身都在水麵上。一對鎖骨清俊矗立，美好地從雙肩延伸開去，往下便是緊緻的胸肌和腹肌。腰身勁瘦，肌理均勻，從脊背到後腰，流利的線條完美得無懈可擊，每一寸每一分都充滿了力與美的視覺韻律感。

水濯纓本來還想嘲笑他兩句，俄然見他俯身下來，麵前一花，嘴唇上隨即就是一陣溫熱和疼痛。

“皇後孃娘，您該不會向來冇被女人摸過吧？”

綺裡曄不由分辯地把水濯纓從阿誰洗髓湯的混堂內裡拉出來，進了中間一個放滿潔淨淨水，一樣熱氣騰騰的漢白玉大混堂。

現在他站在白霧氤氳的混堂裡，水波在四周粼粼泛動，波光流竄改幻當中，這副身材的美感才真正淋漓儘致地揭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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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肌膚比任何女人都要光亮詳確，透出模糊的晶瑩光彩，如同將一輪潔白明月裝在了白玉瓶中，銀光從那薄薄的玉璧內裡映照出來。水濯纓充分思疑他之前也是泡過洗髓湯的。

水濯纓呆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他這個反應是如何回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持續。”綺裡曄很享用地任由她服侍，“給本宮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