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要杖斃也不必急於一時。”
大夫人也是暗中突然一驚,但麵上冇有涓滴閃現出來,隻是再次佯裝大怒。
一邊咚咚叩首,額頭上很快就血肉恍惚,鮮血染紅了空中。
沈忱恭的神采丟臉至極。他膝下子嗣薄弱,對於四姨娘這個孩子,是抱了十二分的期盼。大夫人孃家得力,常日裡打壓姨娘妾侍,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她竟然把殺手伸到了他的骨肉上麵,他便決然冇法再容忍。
沈忱恭淡淡瞥了大夫人一眼,道:“你對本身的丫環管束無方,罰在觀霞苑閉門思過一月,珍珠立即拖出去杖斃,屍身扔到城外亂葬崗去。”
說著便也在沈忱恭的麵前跪下:“老爺,此事雖是妾身的丫環所為,但妾身也有管束下人不嚴之罪,求老爺懲罰!”
大夫人看著丈夫的神采如同風暴欲來,一陣心驚肉跳,立即使了個眼色給珍珠。
不知死活,戔戔一個卑賤的主子,竟然也敢公開跟她對著乾,覺得她躲得了明天不消死,就能躲得過明天?
大夫人氣得咬牙切齒,但現在實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隻能臨時先忍下這口氣。同時恨毒了四姨娘,連帶著剛纔阿誰站出來發言的小丫環也一併恨上了。
四姨娘倒是對勁得很。她肚裡的孩子還在,卻藉著此次事件砍掉了大夫人身邊的一條得力臂膀,同時還讓沈忱恭對大夫民氣生芥蒂,可謂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