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姐姐,你忙完冇?”小天子拉拉容皇後的衣袖,“陪鈺兒畫畫好不好?”
水濯纓這纔想起,她名義上是這位小天子的妃嬪。
小天子正巧也在煙波榭中。坐在容皇後的中間,一樣拿了一支硃砂筆,在紙上塗鴉。
鳳儀宮的豪華程度,哪怕是東越的曆代天子,隻怕都前所未見。彷彿全天下統統最罕見最罕見的奇珍奇寶,全都堆積到了這一處富麗恢弘的宮殿中。
水濯纓悄悄腹誹,一邊聽著中間嗯嗯啊啊的聲音一邊批奏摺真的冇題目麼?這類小黃曲莫非不該該是寫小黃文時才放的伴奏?
通報的美少年出來,請水濯纓出來。
小天子安閒皇後身後探出頭來看了水濯纓一眼,就像是被爹媽領著的小孩子第一次見到彆的大哥哥大姐姐,有點想靠近,又有點內疚害臊:“沈姐姐。”
水濯纓的雲鸞宮本來已經算是非常精彩,但跟鳳儀宮比起來,的確不值一提。
至於其他的娑夷人,就像夏澤人一樣,也淪為仆從被俘虜到了東越,作為奇珍以供賞玩。因為人數希少,麵貌斑斕又身帶異香,娑夷人奇貨可居,有價無市,一個少年仆從的代價常常能達到數十萬兩白銀。
這類強大而又斑斕的種族,老是很輕易惹來覬覦。十四年前,東越先皇在南疆碰到美豔絕倫的娑夷族王子妃,驚為天人,回東越後便出兵南下滅了娑夷,將娑夷王子妃擄掠至東越崇安的後宮中,封為沁妃。
水濯纓對著小天子和容皇後各自行了一禮:“給皇上存候,給皇後孃娘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