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濯纓:“……”
……
半晌以後,悠悠開口。
“本宮記得,之前送來的沈府三蜜斯的質料裡,寫的是她體弱多病,但是脾氣嬌縱放肆?”
“是。”
青翼獵奇道:“您既然發明瞭,為甚麼不弄醒她?”
“剛纔她昏倒,是用心裝的。”容皇後眸中微光流轉,“本宮給她輸的那股真氣,直通滿身經脈,能令人感受四肢百骸如遭劇震,昏倒的人冇法抵抗這類痛苦,會本能地立即醒過來。但她裝得太像,反而被本宮發覺了。這小丫頭……忍耐力也非普通。”
苗條美好瑩白如玉的右手,覆到水濯纓的額頭上,探了一探。
入宮為妃時要給穩婆驗身證明還是處女,她已經很不能接管了,更何況是這位變態抖S妖孽女王攻。
“臣女……不敢汙了皇後孃孃的眼睛……”
容皇後按了按水濯纓的人中穴,毫無反應。手掌貼著她後背給她輸了一股真氣出來,水濯纓身子一震,無認識地低低嗟歎一聲,但還是冇有醒過來。
“曉得了。”
女人何必難堪女人!
他之以是說的是把她弄醒,而不是給她看病,是因為他跟了主子十來年,太清楚主子向來隻要把人玩死的份兒,底子不會去無緣無端地救人。
想起容皇後那雙帶著戲謔興味的素淨丹鳳眼,水濯纓在馬車裡的黑暗中微微眯起眼睛,一雙瞳眸更加陰暗得深不成測。
東越有二十多家最大的青樓都附屬於容皇後氅下的諜報構造“雀網”,一半為了斂財,一半則是首要的諜報來源之一。
她曉得本身應當是開端發熱了,但麵對著容皇後,還是不得不極力強撐起精力來。
青翼在一旁問道:“主子,要不要請個大夫來,把她弄醒?”
“發熱了。”
容皇後此次來到醉夢樓,玉煙夫人本來正巧在南邊潁州的另一家青樓,動靜提早傳疇昔,一千多裡的路程隻用了不到一天,就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地趕回。
容皇後話雖是這麼說,卻並冇有表示出絕望的模樣,素淨如血染的嘴角微微勾起,本就幽黑得不見底的瞳眸,光芒更深了幾分。
看來她進宮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過得太安逸。
“青翼。”
容皇後大袖一拂,盈滿袍袖的內力帶起一股微弱卻又溫和的氣流,朝裡一卷,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般托起水濯纓的身子,輕飄飄地把昏倒的她捲到了美人榻上。
容皇後懶懶拂袖轉過身來。
“確是如此。但那是之前沈三蜜斯在崇安時的名聲,厥後她去南邊養病,我們在丞相府的眼線冇有跟疇昔,也不曉得她厥後是否有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