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今灝毫無防備,並且整小我正俯身在水濯纓的上方,她這一刀紮過來,饒是他武功再高反應再快,也根本來不及遁藏。
嗤啦一聲極輕的響動,堅固的帳篷布料被悄悄巧巧地劃開一道大口兒,一小我從帳篷內裡鑽了出去,手裡拿著一把寒光閃動的鋒利短刀。
水濯纓一驚。
水今灝冇有力量解釋,硬撐著艱钜地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那邊角落阿誰箱子裡……有一個青花瓷瓶子……你找出來給我……”
水濯纓神采更白眸光更沉。
淬毒的匕首已經刺中了水今灝,她便也不再久留,往大帳內裡逃去。
她扶著水今灝站起家來,好不輕易才幫著他鑽出鐵籠。正要帶著他往帳篷內裡走,四周俄然轟地一聲,一片火光大起,一下子照得四周亮如白天,也照亮了幾十個圍在帳篷四周的卑蒙將士。
“冇有……阿誰刺客逃了……”那兵士說到這裡,咬著牙抬開端來望了水濯纓一眼,“但是那邊傳來的動靜說,刺客是假扮成郡主的模樣,假裝身受重傷倒在虎帳內裡,吸引郡王爺的重視力,以是纔出其不料地刺傷了郡王爺……”
“齊女人……”水今灝伏在齊望月的背上,衰弱地低聲道,“你先走……你一小我應當能逃得出去……”
“彆說話。”齊望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聲音壓得極低,“我是偷偷潛出去的,這就帶你出去。”
“阿誰刺客抓到冇有?”
她潛到鐵籠中間,從懷裡取出一顆藥丸,給昏倒中的水今灝餵了下去。那藥丸泛著淡淡的珍珠色光芒,一取出來就滿盈出一股沁民氣脾的暗香,明顯也不是凡品。
卑蒙族的軍隊,荊甲軍就駐紮在這裡。荊甲軍的名字由來,是因為卑蒙將士們身上穿的鎧甲,都是用一種南疆特產的波折特製而成。這類荊甲堅毅柔韌,刀槍不入,但穿在身上幾近冇有重量,極其矯捷輕巧,和沉重的鋼鐵鎧甲比起來不知便利了多少。
正在這時,大帳內裡傳來了一陣火急清脆的警鈴聲,另有兵士們的叫喚聲。一個小兵也顧不得在門口逗留,急倉促地直接衝進了大帳中。
夜深人靜,營地中間的一座帳篷中,水今灝雙手雙腳上都鎖著枷鎖鐵鏈,躺在一個龐大的鐵籠子內裡,仍然在昏倒當中。
齊望月隻得轉而用更費事的體例,一根根去砍籠子上麵的鐵雕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