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八月,恰是熾烈的隆冬時節,山南道又是全東越最熱的處所。每天驕陽當空,人就像被放在烤爐內裡烤著一樣,一動就是一身的汗。太守府內裡的冰塊用得就像是流水一樣,但還是風涼不到那裡去。
之前這死變態固然也重口味,還冇這麼動不動冒段子的,現在開口就是天蒼蒼,野茫茫,放眼出去一片黃。
即墨缺遠在西陵,竟然能千裡迢迢全程指導詹仲行事,一來需求把握龐大的資訊量,二來要有周到的心機和強大的佈局謀算才氣,第三還要有效人的靈敏性。
水濯纓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床前坐下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綺裡曄嘴邊。
“你感覺這手劄是誰傳給詹仲的?”水濯纓問綺裡曄。
“之前你說的是締盟期間纓兒留在皇宮中當貴妃,現在你和夏澤之間的締盟已經完成,夏澤複國不過是締盟後的前提實現,纓兒為甚麼還要跟你歸去?”
水濯纓直想把那粥碗扣在他腦袋上:“綺裡曄,你彆得寸進尺行不可?”
她到底是有多瞎纔會對這類人動心!
還微張著嘴愣在那邊一臉懵逼的水濯纓:“……”
至於抱了以後會如何樣……先抱了再說。
綺裡曄眼帶笑意,悠悠賞識著水濯纓一陣紅一陣更紅的神采,眼尾的那一抹緋紅色素淨欲燃,一眼便看得出來表情有多好。
秋溯門也曉得這一點,以是承諾了下來,後續另有很多細節事件,兩邊再漸漸跟進。
詹仲以暗害一國皇後和貴妃的罪名,滿門被斬,本人則是被千裡迢迢送進了崇安的十八獄。在這方麵,綺裡曄向來不嫌費事。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
第二天早上,水濯纓端著一盤早餐放在綺裡曄的床前,皇後孃娘非常大爺地靠在錦緞迎枕上,懶洋洋挑眉望著她,半點冇有要本身用飯的意義。
水濯纓:“……”
“最有能夠的是他。”
然後綺裡曄就籌算回北邊湘山行宮。
還冇有完整長成的少女身軀,柔弱而嬌小,整小我都能夠窩在他的懷裡。因為身上冇有多少衣物,能夠清清楚楚地感遭到她比他微涼的體溫,瑩白肌膚從薄薄的夏被上麵暴露來,在琉璃燈的映照下泛出美玉普通溫和的幽光,如同懷裡抱了一隻柔嫩而又涼潤的小小玉精靈。
在她的手臂摟上來的那一刻,綺裡曄的身子先是狠惡一震,隨即便生硬在那邊,彷彿是不敢置信般,連一動都不敢動。
綺裡曄絕對不是那種她對他一分好,他就心對勁足老誠懇實受著的那種人,他會順杆子翻出幾百幾千種的花腔來,逼得她直恨不得他當初被插在那些長刀刀尖上變成風乾人肉串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