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是一隻比平常鷹隼大了足有一倍的海東青,舉頭挺胸地站立在鐵桿上,姿勢威猛,目光精亮,光看這形狀便是一等一的品相。
海東青在北晉非常希少,太古期間曾經是北晉族人的圖騰鳥類,現在也仍然被視為神鳥,是吉祥、昌隆和強大的意味。在北晉前朝,能抓到一隻海東青進獻給天子,乃至能夠免除極刑,可見其貴重程度。
綺裡曄和水濯纓本來就不是誠懇來賀壽的,籌辦壽禮的時候也就隻是在北晉直接網羅了一批貴重寶貝奉上來,分量絕對是夠分量,但毫無特彆之處。
正式的壽宴定在早晨,在皇宮裡最大的宣德殿內裡停止,比之前的豐雪小宴豪華昌大很多。大殿內裡除了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以外,另有文武百官,以及其他國度派來賀壽的使臣。
“另有東越的賜婚……”貞慶公主又想到了這個,嬌俏地朝聿凜眨了眨眼睛,“如果三皇兄不喜好的話,我也能夠讓這場賜婚不成的。”
如果真的如許的話,她該如何辦?
“那位楚蜜斯,和三皇兄到底有甚麼乾係?”
聿凜一貫是冷峻的性子,不喜好多言,話隻說到這裡就停了。但貞慶公主對他傾慕多年,早就對他的風俗瞭如指掌,他隻要一句話乃至一個神采,她都能猜得出來他冇有說出口的意義是甚麼。
貞慶公主撲在聿凜的身上,一邊哭一邊滿身都在瑟瑟顫栗,嚴峻得五臟六腑都縮成了一團。
“父皇……”
貞慶公主咬了咬牙。皇權畢竟還是最強大的,她手上的權勢確切不小,但那全數都是暗處的權勢,還是不能公開和父皇對抗。
從十二歲時起,她就發明瞭本身這類可駭而又冇法節製的豪情。固然不是一個母妃所出,但她和三皇兄畢竟還是親兄妹,她當然曉得這是亂倫,是違背天理綱常,但就是一發不成清算,並且愈來愈烈,終究到了近乎瘋魔的程度。
這兩件事情她都做得很隱蔽,三皇兄冇有發覺,對於連失兩個未婚妻也冇有表示出甚麼反應來。
貞慶公主固然仍然感覺不太對勁,但聿凜這麼說,她也能瞭解。在她的心跡冇有被三皇兄曉得的時候,三皇兄不成能跟她來解釋這些,並且禁止她殺楚漓。
聿凜安撫地拍了拍貞慶公主的肩頭:“芙兒,彆哭了。”
“不。”聿凜點頭,“殺人不是題目,題目是容皇後正在等著抓你殺人的證據。你要殺靜善長公主輕易,但在對方已經曉得是你動手的環境下,你能包管不會留下任何陳跡,不被人抓到任何證據?你也彆藐視了容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