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裡曄等她出去了,取過另一張紙過來,在上麵寫了幾段話,這才連著水濯纓給柳長亭的阿誰小紙卷,一起封進竹筒內裡。
現在綺裡曄不在城樓裡,冇有人需求他服侍,常日裡除了做些瑣事以外,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如許一聲不響地躺在房間裡,彷彿一件冇甚麼存在感的擺件。因為他一向以來都表示得非常誠懇靈巧,勤奮本分,以是忙於戰事的眾將士們都冇有甚麼工夫重視他。
對於這來得不能更及時的大阿姨,水濯纓的確是感激涕零。綺裡曄就算再變態再重口,也不成能在沾著阿姨血的床上,對一樣沾著阿姨血的她高低其手。
冇體例,和活命比起來,三觀和節操甚麼的都是浮雲。
水濯纓欲哭無淚。她已經把透視才氣這張底牌透給了綺裡曄,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說她是從另一個天下來的穿越者,不然非被當搗蛋物不成。固然承認本身瞎掰的了局也好不到那裡去,但跟說她看過無數男人的某個部位比起來,死得應當還冇那麼丟臉一點。
她寫字條的時候,綺裡曄一向在她劈麵陰沉森地盯著她,眼尾的那抹緋紅色豔得格外妖異傷害。
“不不不……”水濯纓頓時甚麼都顧不上了,一邊冒死今後退去,一邊忙不迭改口,“……除了你以外,我底子冇看過其彆人的身材,方纔那甚麼均勻程度隻是我瞎扯的!隻是為了讓你對勁罷了!”
綺裡曄玩味地望著麵前幾近把臉埋到地上去的少女,倒似是被媚諂了幾分,周身那種森寒可駭的氣味總算和緩下來。
“罷了,此次臨時饒你一回。但極刑可免活罪難逃,今晚乖乖陪我睡一晚,我就揭過這件事。”
隻是他起家帶她去沐浴穿衣,讓人給她熬紅糖薑茶的時候,一臉令民氣驚膽顫的可駭神采,四周氣抬高得彷彿隨時能劈下毀天滅地的暴風雨來。
“白芨……”
這個小肚雞腸的鬼畜男抨擊心有多強,水濯纓早就已經明白過,但她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阿姨盾能用一時用一時,今後的事今後再說。
那牙齒是人的真牙,但質感有些奇特。對著窗外透出去的最後一縷暮光,能夠模糊看到它略微帶了一點透明,彷彿是內裡被全數掏空了,牙根處也被白蠟封了起來。
此人一貫惡興趣,要讓他對勁實在很簡樸,她越是麵紅耳赤寬裕崩潰,他的表情就越好。
……
“我曉得。”綺裡曄涼涼地說,“諒你也不敢寫甚麼特彆的東西,但我還是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