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綺裡曄一到用餐的側廳內裡,就看到桌上一大缸子黑不溜秋的不明物質,像是煤灰和泥巴加水攪拌出來的糊糊,水濯纓坐在桌子劈麵他明天坐的位置,一臉賢妻良母和順賢惠的笑容望著他。
一塊抹茶蛋糕就已經讓她感受像是死了一遍,如果再來一桌飯菜的話,她有幾條命都不敷吃的!
光順帝叮囑完,也不久留,起駕分開了延熹宮。
……
“先警告你,我今晚肚子不舒暢,你抱著就抱著,不準脫手動腳,更不準越雷池一步。不然你就算花十年時候,廢了兩隻手做一桌滿漢全席來也冇用,大不了我就是不吃。”
綺裡曄:“滿漢全席如何做?”
“委曲芙兒了。”光順帝頓時更感覺這個女兒非常窩心,“宮裡新上來了一批南邊來的珍奇寶貝,是北晉這邊冇有的,朕讓人送到你宮中,先給你隨便想挑多少挑多少,就當是賠償你此次受的委曲了,好不好?”
“另有一件事。”光順帝笑道,“朕聽聞中書令的至公子不久前在宮外見了你一次,對你非常傾慕。朕看那孩子文武雙全,豐度俱佳,你現在也十六歲了,到了該考慮畢生大事的年紀,朕總但願給你招個你本身對勁的駙馬,要不要擇個日子,讓中書令至公子進宮裡來一趟,給你相看相看?”
她方纔警告他不準再強行逼迫她做不肯意的事情,他這是又get到了彆的一種對於她的新體例嗎?不能用十九獄和SM調教道具,就開端改用暗中摒擋?
水濯纓晚餐的時候吃完那一坨頂著抹茶蛋糕名字的不明物質,一早晨處於整小我都不好了的狀況。那蛋糕實在並不能當一頓端莊飯吃,但她吃完今後深深地感受她這輩子都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貞慶公主比及光順帝的禦駕消逝在了延熹宮內裡,這才讓宮女們奉侍她脫下了身上的臟衣。臉上仍然掛著淚珠,抽抽泣噎的,一雙標緻的大眼睛上方,稠密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玄色琉璃珠一樣的眸子。
綺裡曄支起家子望著她:“剛纔的晚餐你應當還冇有吃飽,要不要我去給你做個夜宵?”
光順帝一陣頭疼。換做其彆人欺負了芙兒,他身為一國天子,不管是誰都能夠抓來砍了給敬愛的女兒出氣,但是容皇後……他恐怕真的就隻能讓芙兒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叫賠罪嗎?這叫行刺!
阿誰像是妖魔一樣的禍國妖後,喪芥蒂狂到能娶一國長公主來當妃子,的確就冇有做不出來的事情。光順帝之前一貫對容皇後敬而遠之,最不想招惹獲咎的就是容皇後,北晉和東越也一向保持著多年的戰役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