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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濯纓點點頭,五湖山莊的氣力,她天然是信賴的。
跟柳長亭同業是一件很鎮靜的事情。起碼水濯纓穿越到這個時空以來,除了跟她同為穿越者的楚漓以外,還冇有碰到過這麼合得來的人。
玄翼:“……”
“不能真正洗掉,隻是臨時健忘或者形成影象混亂罷了,有解酒藥的話頓時便能夠規複,就算冇有,過一兩個月也會漸漸想起來,不過到當時候玄翼應當也不會再去告狀了。你需求的話,我傳信讓五湖山莊那邊送過來。”
玄翼在前麵冒死給水濯纓使眼色――貴妃娘娘求您了,千萬彆去!主子的醋勁兒您又不是不曉得,您在這住一晚已經很要命了!
這類酒有這麼獨特的服從,想來應當非常貴重,冇需求華侈在如許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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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了。”水濯纓笑道,“我還是儘快歸去為好。”
白日在船上無聊,他會跟她溫酒煮茶,談古論今,從最高雅出塵的琴棋書畫到最接地氣的麻將牌九樣樣精通;夜裡氣候好,他就直接躺在船艙內裡睡覺,不知用甚麼葉子吹小調。夏季江邊有大團的螢火蟲飛舞,他也會把水濯纓叫出來看。
約莫也隻要最空曠的群江山湖當中、最超脫的流雲霧雨之下,才氣養得出這般蕭灑儘情的脾氣。既不像那些當代男人一樣拘泥於諸多禮數,也不像綺裡曄這類變態汙妖王動不動就飆車碎節操,隻像是一個萍水相逢卻一拍即合的遊伴,讓人感受不到一點壓力和束縛。
之前他作為六翼保護內裡的殺手統領,是最為沉默寡言的一個,冇有需求的時候能夠一兩個月不說一句話。自從被派到貴妃娘娘身邊以來,交換才氣就開端猖獗飆升,從之前幾百字到上萬字不等的記序文,再到現在用眼神收回的孔殷號令……之前的孤介脾氣活生生給磨得一乾二淨。
秋溯門山北道分舵是在深山老林中,在一座名為鷹嘴峰的山下。之前是為了埋冇才設在這麼偏僻的處所,厥後和綺裡曄締盟後不消埋冇,但也冇換地點,隻開了一條可供車輛行走的小道。
他約莫是綺裡曄以外水濯纓見過武功最高的人,第一次讓她看到了真正的水上飄輕功,隻靠著足尖點過江麵上飄浮的枯枝,就能橫渡江水――但是這麼高大上的傳說級工夫,根基上都被他拿來采摘江邊樹上的野果了,偶爾顛末陡崖峭壁,還會攀上十幾丈的高度從崖頂鳥巢裡掏幾個蛋下來,炒炒當作晚餐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