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擂台上的獨孤求敗卻俄然振衣長笑而起。
那人接著又道,“豪傑救美,真是妙極。不過,這類功德如何輪獲得毛頭小子來做。”
因為是當世兩大妙手的比試,幾近統統人都湧到了擂台下近間隔旁觀,但是此時,兩人掌間渾沌的能量越來越大,勁氣如潮流般涉及開來。逃的快的,受血肉恍惚的傷,逃得慢的,立即被潮流淹冇,無聲倒下七竅流血。
“會活的比你久的。”徒弟分毫不讓。
如此美好的聲音。
“是啊,懶了二十年,也該動動筋骨熬煉熬煉了。”徒弟還是站在上山的台階上,微雲暖陽中,霞光的明麗不及他明麗。
長空當中吵嘴兩條人影交叉聚散,百餘回合裡,畢竟不分伯仲。兩人垂垂鬥至擂台上,吵嘴衣袖相擊,是在硬碰硬比試內力了。
獨孤求敗淡淡道:“你躲了二十年,也是時候陪我再打一架了。”
日月蔽虧,眾色誇耀,但是那委宛飄灑間的風情,比東風更和順,比春水更泛動,暗香浮動裡間關鶯語滑過花底,滑上民氣最溫軟的處所。
我無聲感喟:你們豪情本來那麼好。那你個糟老頭子還死命地打我。真是一群毫無邏輯可言的怪人。
“哼,是我不想陪著你這個瘋子死好麼。”徒弟還是白衣翩翩,保持著他和順如春的笑意。
絕世利器,無人可攖其鋒芒。
連漫山的**都暗了暗,因他的到來而自慚形穢。
哈?我心中暗驚,另有如許的?
真正的,驚世絕倫的關雎劍。
而細心看他的臉,卻更是驚人。明顯已經上了年紀,臉上好幾處都有細細的皺紋,但是那輕笑間的風情,比桃花更明豔。明豔容顏下的眼睛倒是冰冷的,帶著看儘滄海桑田後君臨天下的慈悲而無情。那是一種越春秋和性彆的美,恍若六朝煙雨裡最華麗的駢文,彷彿間又帶著秦漢明月的錚錚鐵骨。 `美得如此不實在。
雖說我的關雎劍法已被讚譽爲殺人藝術,但麵對勁敵時卻顧不得文雅安閒,殺機鋒芒畢露時,雖說仍然不失華麗,但畢竟少了詩經應有的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抱愧,讓你受傷了。
但是場下卻多得是識相的人,青冥教自不必說,幾個順服我的幫派立即跪下高呼盟主,剩下的門派也很快被帶了去。
建成眉間一動,站起家來恭敬施禮:“承蒙前輩顧慮,徒弟已經歸天了。”
正在此時,一聲輕笑掃蕩濃厚殺機,紅色人影廣袖伸展,翩若流雲。卻恍如有千萬群星奔騰會聚,一刹時於素色白雲上開出百花成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