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打麼?”不響的聲音,卻讓統統人都停了下來,“還不滾麼?”
那人的臉又綠了綠:“這是武林正道肅除邪。教的大事,女人還是少管閒事為好。”
戚正卻一本端莊地走來,一本端莊地看著我,然後一本端莊地單膝跪地:“部屬青冥教左護法戚正,拜見教主。”
“關雎劍法,你是劍王詩仙的甚麼人?”嶽掌門皺眉問道。
我悠悠地從屋頂飄落,順手將幾片樹葉扣在掌心。穿過那一片赤色,我走到村民火線,站在侯君集身邊。斜眼看他,還是那樣謙善有禮的模樣,經曆了一番血戰,他舊布衫上的血漬顯得格外新奇。他轉頭看我,仍然處變不驚地笑著。
因而乎,這位一本端莊的戚叔叔再次一本端莊地說:“女人既是老教主劍王詩仙的弟子,又在危急關頭為青冥教得救,那天然是我們的新教主。”
就在此時,身後掌風忽至。
本來,如此啊。
而那兩方夾攻的兩位,已然被我毀傷樞紐,痛呼著倒地。
心中不爽著,我麵上卻得故作驚奇:“這,戚護法,如何,如何回事啊?”
好生暴虐。
我頭也不回,左手成鉤,狠狠啄向他掌心芳宮穴。他卻立即變掌為爪,不退反進抓我脈門。我嘲笑,雙袖一捲,平平而起。身姿如柳絮,如飄雲,如驚鴻翩然翔空;烏黑長袖伸展,平空一舞,萌動著輕風捲上朝霞的金邊,漂渺彷彿之間,關雎劍以不成思議的角度滑出,生生逼退了阿誰偷襲的嶽掌門。
碧玉色的樹葉分開唇側,樂聲驟停。我緩緩抬開端,笑看眼下時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