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迎春不耐煩地一腳將茯苓踢翻在地,“現在皇後孃娘方纔得寵,本宮又不得皇上寵嬖,若本宮這會兒動了綰嬪,還能有本宮的好日子過麼?依本宮看,你定是陸綰那小蹄子派來的內鬼,淨想著要如何禍害本宮!”
顧容崢的神采更加冷峻起來,如果換了常日,這些天然算不得甚麼,可其各種加起來,便充足科罪。
顧容崢大手一揮,“你我本是伉儷,有甚麼當講不當講?但說無妨。”
“奴婢多謝貴妃娘娘開恩!”
薑婼嘲笑一聲,“但凡是違逆過本宮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隻是這些個小賤人能得了皇上寵嬖,到底也有些本事,本宮先清算了梅貴妃,再清算綰嬪!”
京茹察言觀色,按說前次侍疾一事,早已讓二人之間結了梁子,以她對薑婼的體味,薑婼千萬不成能因了奉上門的把柄,而就此放過陸綰纔是。
“貴妃娘娘息怒,奴婢對您一貫忠心耿耿,千萬不敢有彆的心機!”
而梅迎春,則是不二人選。
京茹靈巧地替薑婼捏著肩膀,望著自家主子非常舒暢的精美麵孔,她亦不由自主地彎起嘴角。
公然跟著皇後孃娘纔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她也能如同陸綰普通麻雀變鳳凰,成了得寵的妃子呢。
畢竟,梅迎春隻是剝奪了貴妃身份成了梅妃,禁足在迎春宮,本來顧容崢成心將她打入冷宮,何如梅迎春的父親到底是當朝禦史,現在北疆戰事不竭,攘外必先安內,還是不要冷了老臣的心纔是,是以方纔做瞭如此措置。
“皇後孃娘,您真的籌算放過綰嬪娘娘麼?”
“另有一事,雖說血燕一事以佩紫之死而告終,可臣妾覺得,佩紫乃是梅貴妃宮裡頭的人,她的死也和梅貴妃有所關聯,雖說佩紫不過是個奴婢,可到底也是一條新鮮的性命嗬。”
“皇後孃娘賢明。”
隻要薑婼不傻的話,那麼她就應當曉得,現在最早要對於的仇敵到底是誰!
“笨拙!”
迎春宮。
“當時綰嬪得了協理六宮之權,梅貴妃妒忌得很,以是纔派人在培養金絲菊的泥土裡頭下了藥,為的是逢迎宮裡的謊言,道北疆肇事,東楚不平,慣是因為綰嬪服侍不好禦花圃惹的禍呢。”
薑婼打量著陸綰送過來的一捧泥土,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意,心道陸綰還真真是會晤風使舵,曉得本身重掌六宮,若不想首當其衝,那麼最好的體例,自是要將這等危難轉移到另一小我的身上。
啪!
自打薑平地上了疆場,北疆的行動果然少了很多,這也使得顧容崢龍顏大悅,乃至臨幸薑婼的次數都更加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