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輕柔笑道:“茶水燙,父親可要托穩了。”
她磕了一圈,磕得血糊了額前的發,才聽到一個柔嫩的聲音說道:“這個婢女說得對極,新婚第一日便就傷了和藹,如果王爺下朝返來,責備我們苛待他的小老婆,那可就不好啦!”
老王爺老臉一紅,乾乾地笑了幾聲,接回茶水以後,喝了一口,但一雙小眼睛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柳懷袖瞅。喝完茶後,他對老王妃說道:“這媳婦好生知心啊!”說完便看著柳懷袖擦了擦嘴巴,擦的不知是殘存在嘴邊的茶水,還是溢位的口水。
“媳婦必然謹遵母妃的教誨。”柳懷袖淺笑垂眉。
雲姬瞅了她一眼,隻見少女稚嫩的臉上笑容非常的清甜天真,目光亦是澄徹至極,彷彿是發自內心地給她敬茶。她稍一遊移,還是抬起手去接了茶……
“蜜斯!”夏梅冬菁惶恐地一擁而上,扶著柳懷袖的身子,連連喚了幾聲,才見柳懷袖在夏梅的懷裡悠悠地醒轉。
柳懷袖又裝不解:“你是側妃,我是正妃。我為正你為側,尊卑有序,我為何要給你敬茶?”
這一世,她是堂堂正正地走入了麟王府的前堂。
柳懷袖趕緊點頭,眼圈一紅,便就掉下淚珠子,顯得荏弱委曲,惹民氣憐:“不是的、不是這模樣的……”
(本章情節已竄改)
“敬我。”一道清澈的聲音劃破前堂的寂靜,說話的恰是斑斕傲慢的雲姬。
柳懷袖微微一笑,道:“雲姬姐姐說得有理,你先我一步入門,比我起初奉養夫君,於情於理,我都應敬你一杯的。”說罷便端起第三杯茶敬了疇昔:“姐姐請喝。”
雲姬的手僵在半空中,皓腕上被熱茶燙出了紅印子,很辣、很疼。但她卻冇有收回擊,而是嘴角抽一抽,似是疼極了,卻也怒極了,可不管是疼還是怒,臉上卻都在強忍著。
老王妃臉一白,起家怒道:“你這話甚麼意義?但是在指責我讓你跪得久了些?休要將你潑水一事怪到我們的頭上來!”
哐當――
“一個丫頭,也敢有這麼大的口氣?”老王妃怒極了,眼皮子一動,她身後便有一名婆子走向前來,那婆子麵色極凶,顯是專門掌罰的婆子。
雲姬道:“我是雲姬,大晟天子親身冊封的麟王側妃。”
雲姬這纔不緊不慢地收回了被燙傷的手,袖子一放,擋住了手腕。她盯著柳懷袖,肅色道:“mm但是不肯意敬茶於我?”
冬菁硬著一口氣道:“我是我家蜜斯的陪侍丫頭,現在則是蜜斯的陪嫁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