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昭展開眼,寢室裡一片暗中,沉寂無聲。熟諳地伸手在床頭櫃上摸到遙控板,指尖按下開關,有溫和的燈光灑下,但適應了暗中環境的眼睛還是有些微的不適應,微微側頭眯了下眼,臉頰在枕巾上蹭了蹭,才翻開被子坐起家來。
景珩有些煩躁,直接回絕道:“不消了。”便腳步不斷的上了樓。
她這模樣,景珩更煩躁,語氣裡的諷刺不再粉飾:“不是說要早點睡嗎?還不去睡。”
冇想到景珩一出口就噎的她不曉得說甚麼,喻子昭頓了一下,才慢聲說道:“我曉得你很忙,我隻是體貼你。”聲音低柔,體貼較著可見,另有一絲不易發覺的委曲。
景珩今晚是喝酒了,但是還冇有到神態不清的境地,以是他淡淡地移開眼,語氣裡的不耐煩較著了一些:“嗯。”
從萬家燈火到孤盞獨明,是她給他的等待。
寢室裡一下子又溫馨了下來,他們之間老是冇話說,因而喻子昭挑起話題:“今晚有應酬嗎?如何返來這麼晚?”
喻子昭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眼睫垂下,聲音更低柔:“冇有,回家遲早是你的自在,我隻是但願你每天早點歇息,你喝完蜂蜜水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