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老乞丐,上身一件灰色短襖油光可鑒,胸口處還漏了幾個大洞,發黃的棉花不時飛出,落到腳下。斜肩挎著一根麻繩,麻繩絕頂早已發黃的酒葫蘆被他掐在手裡,一抬頭汩汩喝乾內裡統統的酒。
“阿彌陀佛,小僧也想領教西域雪家的破雲槍,隻是已經約戰牛施主,如果雪施主不介懷,能夠壓後,小僧定當作陪。”龍吟說著,目光轉向牛二。
“當然比不過,但這裡另有你,足以彌補東海之差。”一個聲音高聳響起。空中,一個暗紅色身影迅疾如鷹,翻身落下,穩穩站在草地上,和龍吟、雪千山呈倚角之勢。
“好酒,好酒,呃?如何冇有了?”老乞丐頭髮疏鬆,胡亂披在腦袋上,神采發紅,雙眼迷離,明顯醉了。
畢竟,牛二的名頭太清脆。自打玄玉山慘案開端,腳踏鐵家堡,刀劈古劍院。連莫劍北都敗在他手中,風頭之勁,一時無二。
牛二和苗詩韻趕往岐黃山道虛觀這半月中,莫向天連敗六場,身受重傷,古靈兒一勝三負,獨木難支。古劍院年青一代全軍淹冇。
狂刀話音落點,牛二三人麵色大變,目光一轉都盯到白衣和尚身上。
將酒葫蘆放到耳邊,老乞丐用力晃了晃頭,冇聽到涓滴聲響,臉上大為絕望,嘴裡嘀咕著:“確切冇酒了。”言罷一昂首,正看到牛二桌上披髮著濃烈酒香的罈子,立即雙眼放光,晃晃鐺鐺跑疇昔。不由分辯一把抓過酒罈子直接灌了一口:“好酒,好酒。”
連雲劍宗宋分袂五戰四勝,秋離歌三戰皆勝,司徒銀河四戰兩勝,算作中土門派中戰績最好的。
“小僧漂蓬江湖,不敷為慮。”白衣和尚單掌豎起搖了點頭,“倒是他們,如果換作暗血門狂刀和東海來人就好了,東西南北中齊聚,連雲劍宗論道大會怕是也不過如此!”說著伸手一指早已死透的黑衣男女。
“小僧資質癡頑,纔會出世修行,隻是冇想到,狂刀施主還能認出小僧。”白衣和尚說著目光轉向狂刀。
“南荒苗家?”白衣和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差彆,隨即喜上眉梢,“早聞苗家枯木神功入迷入化,本日小僧一併領教。”
“嘖嘖,好酒,還是對著罈子喝過癮。”老乞丐長出口氣,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抬起渾濁的老眼,“咦,小子,如何又是你?看來你和我白叟家緣分不淺啊。莫非你怕我冇酒喝一起跟著老乞丐?”
“宋分袂?有那些人清算他就夠了,論道大會,也不過是個花架子罷了,如果雪兄脫手,一小我便能夠掃平中土修真界。”狂刀輕視一笑,臉上的疤痕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