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也不在乎，旅途漫漫，從這裡到道虛觀，即使他用最快的速率也要六天，略微慢點就要八天乃至更多，綠衣女孩恰好陪他打發無聊的光陰。

“不……不是我，不是我。”牛二一見大漢，嚇得魂飛魄散，倉猝鬆開小男孩，連連擺手道。

“比如說，我以為這個天下是圓的，就會拿出來和大師切磋，我來講明為甚麼是圓的，直到一方壓服另一方為止。”

“就是某一項研討，哎呀，就是一件事的觀點。”牛二儘量把說話簡化。

“甚麼是公司？當局構造又是甚麼？”綠衣女孩整天和牛二在一起，對那些半葷半素的話已經具有超強的免疫力，直接過濾掉牛二的最後一句話持續道。

落日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直指向悠遠的東方……

“如何是胡說八道呢？你看，我們之間的間隔就越來越近，這恰是萬有引力的最好例證。”

“那不成能。”牛二話音剛落，綠衣女子笑道，“天下如果是圓的，那我們朝著一個方向走豈不是還能回到解纜的處所？”

一聲悶響，凶神惡煞的大漢如同紙糊的普通到飛出去。牛二緩緩收回粗大的木棒，閉著眼睛對勁地搖了點頭：“忘了奉告你，二哥的外號叫‘亞裡士多德·大力抽！”

“不是你？我看就是你，看打。”大漢說著幾步竄到牛二麵前，葵扇般的大手朝牛二當頭拍下去。

從牛二抓她來的那天到現在，已經疇昔整整三日。三白天，牛二除了嬉笑就是趕路，繞過城鎮，一起向東，直奔東海而去。

“哇……”小男孩一見牛二拉住他，再看他身上那套奇特的設備，小嘴兒一撇放聲大哭。

砰……

“當然是內裡了。”

落日下，牛二和綠衣女孩並肩走著，嘴裡爭辯不休，就像密切無間的小兩口有說有笑般。他們身後，跟著一個木然的，高大的身影。

“大叔，費事問下，這裡是甚麼處所啊？”走入小鎮，縱情接收著略帶鹹味兒的潮濕氛圍，牛二精力一震，荷爾蒙分泌值較著增加，順手拽過路邊一個舔著糖球的五六歲小男孩問道。

半個月來，他們一起走一起吵，苗詩韻每天都會問牛二很多別緻的題目，比如天下為甚麼是圓的啊，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啊，相對論到底寫的是甚麼啊，退化論的以甚麼為根據啊，人是甚麼演變而來的啊……弄得牛二頭暈腦脹，暗自悔怨當初就應當把她送進大牢。

“我去那裡關你甚麼事？”牛二彷彿對狗尾巴草有特彆癖好，三天來，除了用飯，幾近每時每刻嘴裡都叼上一根，吊兒郎當，給綠衣女孩的感受就像一條大狼狗，忠厚地保護著嘴裡的肉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