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賊者，金木水火土也。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而人即受此氣以生以長，但自陽極生陰，天賦入於後天，五行不能和合，自相賊害，各一其性，木以金為賊，金以火為賊，火以水為賊，水以土為賊，土以木為賊，是謂天之五賊也。惟此五賊，百姓日用而不知，順行其氣，以故生而死，死而生，存亡不已。如有見之者，逆施造化，倒置五行，金本克木，木反因之而成器；草本克土，土反因之而生榮；土本克水，水反因之而不泛；水本克火，火反因之而不燥；火本克金，金反因之而生明；克中有生，五賊轉而為五寶，一氣混然，還元返本，豈不昌乎！”牛二微微一笑，天蒼訣廣博高深，如不廢江河，萬古長流，更兼千千賦性不壞，與之共享，並無不當，一口氣說出本身的貫穿。

五賊之數，暗合五行，若為五行，金木水火土所竊何物？

夜風鼓盪，衣衿飛舞，牛二頂風獨立，俄然哈哈大笑起來，口中高呼：“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終究明白第二句話的含義了。”

“哼。”莫向天冷哼一聲，看了大殿一眼，“李戰魂也太放肆了，竟然劈麵嗬叱我們，身為堂堂古劍院弟子，連爹有甚麼事都找我們籌議參與，他卻如此孤傲，他覺得古劍院是他家的麼？”

牛二在大山中餬口六年，早已嚐遍酸楚，也不在乎，走到角落掃乾灰塵又抱出乾草鋪好，千千也撿來燭台，發明內裡另有凝固的油脂，大喜過望，順手彈出一燃燒星兒撲滅坐到牛二身邊。

“牛二，你冇事吧。”光芒中，千千看著牛二，有些擔憂，卻又多了一分辯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故天有五賊，見之者昌。本來是說五行，五行動五賊，如此貼切，不愧萬古第一法。”牛二涓滴不睬千千，如夢遊般邁步走進破廟。

天涯，最後一抹朝霞已經退去，本來幽藍的天空愈發通俗，秋雨以後，更非常高遠、廣寬。閃閃繁星裝點蒼穹，如縱橫博識棋盤上的顆顆白子，遙遙相連。

天空垂垂黑下來，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劃破天涯射向遠方，恰是逃命的牛二和千千。

“你到底在說甚麼。”千千獵奇心大起，在飛劍上，他就看到牛二眉頭凝皺，想些甚麼，卻冇推測他俄然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跟上去問道。

古劍院重劍不重修，想來那莫向天也是服用過量靈藥強行晉升功力，殊不知，如此即是自毀出息，白白華侈了高絕資質。

“甚麼千前人傑，你發甚麼瘋。”千千見牛二冇理他，頓時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