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起來了嗎?”眼看日上三竿,牛二正百無聊賴,門彆傳來一陣輕呼聲。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我和你拚了。”牛二大喝一聲雙掌疊加而出,和柳玉環實實在在撞在一起。
“哦?是嗎?恰好昨日我和師尊學了一手專治頭暈的伎倆,就給師弟治治。”柳玉環嘲笑一聲俄然一掌拍向牛二。
小樹後,三個女孩子瞪大眼睛看著疆場,嘴裡不時‘點評’著。
“如何,還冇好麼?”柳玉環獨自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看著牛二道。
“私收彆人物品,充公。”柳玉環說著單掌一揮搶太小藥瓶兒反手一掌拍向牛二。
“詭計狡計。”柳玉環身形一動,如隨風擺柳再次擋住牛二來路,單掌平推,帶起兩道濛濛紫光拍向牛二。
“欺人太過,老虎不發威,你拿誰當病貓啊。”牛二大呼一聲回擊一掌迎上去。
牛二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青花兒瓷瓶,有些不敢信賴。
“……”
“從速給我歸去練功,再過來偷看,和他一個了局。”劉玉環俄然變臉,幾近大吼著。
“師弟慢點,等等我。”柳玉環對勁地笑著如貓捉老鼠般不急不緩追在牛二身後。
牛二,我必然要撕爛你嘴。看著林可敏捷消逝的背影,柳玉環轉頭走向牛二。
“拿了賄賂還打?”牛二側身讓開瞪大眼睛。
“踐踏。”一旁,一向未開口的韓靈兒笑著擁戴一句。
“我靠,不帶坐飛機地。”牛二大驚失容,身形急轉朝心月殿方向跑去。
三人批評得輕鬆非常,場中的牛二卻叫苦連天。他越打越心驚,越驚越想跑,越跑越跑不掉。兩次嘗試除了屁股捱了三腳後背捱了四掌氣血翻滾以外,還在原地踏步,柳玉環的雙掌還是覆蓋在他頭頂。
來的人是王漢甲,阿誰讓他胖揍兩頓引發天陽、心月兩脈牴觸的‘首惡’。更讓他不敢信賴的是,王漢甲竟然不是來抨擊的,而是來……送禮的。
悶響聲中,牛二連連後退,柳玉環身形一動追上來,單掌再次拍出。
“哎,又出爛招,那一掌拍向腰腹必定能打中,不死也是重傷。”
瓷瓶動手圓潤,光滑細緻,小小的瓶身彩繪著一副孺子煉丹圖,人物惟妙惟肖,活潑逼真。瓶頸處,凹刻著一個小小的‘奪’字。
“哎,師姐,你乾甚麼?我是‘傷員’哎,有冇有搞錯?”牛二再也顧不得‘頭暈’,嗖的竄到屋子中心瞪著柳玉環道。
固然柳玉環不曉得‘婊子’是甚麼,也不曉得‘牌坊’是甚麼,但看看牛二那張因為說完這句話鎮靜得扭曲的臉,就曉得這應當不是一句‘歌頌’的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