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楊泡了壺茶，給陳東方倒了一杯，讓陳東方坐在沙發上，他則點著一支菸。

“陳東方，你幫我抓到了海叔，這個我很感激你，但海叔說了一件事，我要跟你搞清楚......”

柏楊咳嗽了一聲，對秦院長前妻道，“對啊，存摺必然在這屋子裡，你們好好找找......我們破獲的案件當中，犯法分子常常把值錢的東西都藏在花盆、馬桶水箱裡、天棚頂上，另有的會在地板上挖個洞藏著......”

“我嫂子？徐美鳳？一個孀婦，來自外埠的鄉村孀婦，她有很大的能量？”陳東方心中一驚，但臉上卻做出哈哈大笑的神采，“柏警官，你搞錯了吧，海叔太能胡編了......”

他把“誰也幫不了你”說的很重。

“海叔說，你嫂子就是大名鼎鼎的紅蛇姐！”柏楊幾近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

陳東方已經從車上拿下傘來，替柏楊遮擋著雨，他妙懂柏楊的意義，嬉皮笑容隧道，“柏警官，你可幫了我大忙，轉頭我要好好感謝你。”

在這個期間，很多手腕還不具有，差人要破獲案件，耳目就起到了很大的感化。破案率高的差人，手上都有幾個乃至十幾個道上的耳目，像陳東方、馬哥和吳哥這類涉案不深，又與道上有千絲萬縷聯絡的人，最合適當耳目了。這纔是柏楊情願幫陳東方免除費事的真正啟事。

"紅蛇姐！"

“凡是沾了毒的，都不是小案子！你們如果禁止，但是真要抓出來的，當時誰也幫不了你......”

在陳東方的影象深處，徐美鳳老是阿誰和順賢惠的模樣。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新月兒一樣，透著無儘的暖意。每次陳東方回到家，嫂子老是忙前忙後，廚房裡飄出的飯菜香，伴跟著她輕聲的笑語，讓全部屋子都充滿了家的溫馨。她會細心地為陳東方盛上一碗熱湯，用那和順的聲音叮嚀他：“多吃點，彆餓著。”

有一次陳東方抱病臥床，徐美鳳得知後坐在床邊，用柔嫩的手悄悄撫上陳東方滾燙的額頭，眼神裡儘是擔憂與體貼。隨後，她又不辭辛苦地去熬製中藥，那耐煩攪拌藥湯的身影，深深印刻在陳東方的內心。當她端著藥碗，一勺一勺地喂陳東方喝下時，那專注又和順的神情，彷彿人間統統的病痛都能被她的體貼遣散。

從這話中，陳東方聽出了格外的味道，那就是秦院長的老婆和派出所這位差人，乾係是相稱的不普通，怪不得一個電話就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