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钜地嚥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喃喃道：“這......這絕對不成能......”他的腦海裡開端不受節製地閃現出徐美鳳常日裡的模樣，那些和順、仁慈的畫麵與“紅蛇姐”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不竭地交叉、碰撞，讓他的內心完整墮入了混亂當中。

“陳東方，你幫我抓到了海叔，這個我很感激你，但海叔說了一件事，我要跟你搞清楚......”

"紅蛇姐！"

他緊握著拳頭，指樞紐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排泄了精密的汗珠。“這必然是那裡搞錯了，必然是！”

“可海叔不是這麼說的，海叔說，你嫂子並不是個打工仔，在特區，你嫂子有很大的能量！”

陳東方邊開車邊想，海叔到底說了甚麼，柏楊還要把本身叫去扣問？

秦院長的前妻猶自不甘心，哭嚎道，“但是老頭子的存摺還冇找到呀，那但是一大筆錢......”

但明天早晨，陳東方向柏楊告發海叔販D時，承認了曾幫海叔私運過貨色，但事前不知情，並且數量很少。柏楊表示，他們私運額度不大，何況私運案與D品案不在一個量級上，陳東方和馬哥、吳哥等人又能主動告發海叔，這事能夠既往不咎。

柏楊身子向後仰去，吐了一口菸圈，如有所思地問道，“海叔出去後，為了脫罪，講了很多雞毛蒜皮的東西，也提起了很多人，關於他講的，我都冇有信賴他......”

柏楊盯著陳東方，一字一字地說，“海叔拿到的私運電子產品，實則都來源於你嫂子的門路......”

到了警局，柏楊敵部下道，“你們帶去鞠問一下，她和海叔到底有冇有聯絡......”

“我嫂子？徐美鳳？一個孀婦，來自外埠的鄉村孀婦，她有很大的能量？”陳東方心中一驚，但臉上卻做出哈哈大笑的神采，“柏警官，你搞錯了吧，海叔太能胡編了......”

在陳東方的影象深處，徐美鳳老是阿誰和順賢惠的模樣。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新月兒一樣，透著無儘的暖意。每次陳東方回到家，嫂子老是忙前忙後，廚房裡飄出的飯菜香，伴跟著她輕聲的笑語，讓全部屋子都充滿了家的溫馨。她會細心地為陳東方盛上一碗熱湯，用那和順的聲音叮嚀他：“多吃點，彆餓著。”

前麵有警車開著道，陳東方在前麵跟著，往市局駛去。

陳東方曉得，柏楊嘴裡說的雞毛蒜皮的事，便是他向柏楊承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