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莞城，除了大繁華，另有一家新開的賭場，我去過幾次了......”

“你不是要去賭場麼？”陳東方心想，賭場不該該是開在豪華大旅店裡嗎，如何越走越蕭瑟。

這是一個荒廢的工廠，從內裡看去，工廠的外牆早已落空了昔日的色采，班駁的牆皮大片大片地剝落，暴露內裡粗糙的紅磚，像是白叟臉上深深的皺紋，記錄著光陰的滄桑。牆體上儘是汙漬，黑一塊、黃一塊，那是風雨腐蝕和時候打磨留下的陳跡。一些處所還歪歪扭扭地寫著不知是哪個年代的標語，筆跡已經恍惚不清，隻能模糊看出幾個殘破不全的筆劃。

多少年後，當陳東方總結本身的前半生時，才深切體味到馬哥這句話的含義。

聽馬哥又要去賭場，陳東方連連點頭，“不可，這事千萬不成。”

車子漸漸駛出城區，喧嘩逐步被拋在身後，麵前寬廣的柏油馬路向遠方延長，路麵潔淨得有些冷僻，鮮少有車輛顛末，隻要偶爾捲起的灰塵突破這份安靜。門路兩旁，鏽跡班駁的路燈鵠立著，間隔很遠，像一個個孤傲的守望者，顯得毫無活力。

“對呀，我們就是去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