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已經封箱，裝上了車，還是那輛半新的麪包車。馬哥上了車，策動起來，陳東方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說道，“馬哥，我就是看你的麵子，不然，我真不肯意趟這趟渾水......”

這是陳東方和海叔等人用飯時，第一次坐了主位，海叔殷勤地給他夾菜倒酒，彷彿他是高朋普通。

“賣打扮，”海叔嗤笑一聲，“這有甚麼好玩的，累死累活，一年下來，不過掙萬把塊錢。你跟著我們做，大把的鈔票裝入口袋，還不滿足麼......”

“恰好下午要往莞城送一批貨，小陳你吃飽了，和小馬跑一趟......”

陳東方見這老狐狸發問，倉猝解釋道，“海叔，我不是另起爐灶，我有幾個朋友合股，想去賣打扮......”

這幾天，陳東方和他的小火伴們已經湊足了做打扮買賣的用度，黑哥和柳姐到處去考查貨源，隻等這幾個上班的辭工。

此次海叔又提出加薪水，如果是之前，陳東方會歡暢地跳起來，但陳東方和海叔打過幾次交道，曉得他口惠而心不實，口頭上承諾的東西，到最後常常都落了空。

提及香江之行，馬哥感覺不美意義，解釋道，“陳東方，前次海叔做得確切不隧道，他事前冇奉告你，還騙得你朋友在船埠上等了一早晨......”

依著陳東方的本意，他是一刻也不想替海叔賣力了，特彆是這一次去香江進貨，他冒著生命傷害，坐著大飛在海上一個來回，海叔竟然事前向他坦白了上貨的船埠。這類不信賴，讓他獨一的一點感激早已經蕩然無存。

“這些人，會在工廠裡打一輩子工，從這家工廠，轉移到那家工廠，工廠開張，他們再換一家。但她們永久走不缺勤奮致富的桎梏，信賴靠著辛苦勞動，能竄改他們的人生運氣而大老闆們，通過她們締造的財產，買了豪車，遊艇......她們像不像欣欣茂發，等候收割的韭菜？”

陳東方找到合適的機會，和薑總說了辭工的事，薑總死力挽留，但陳東方去意已決，薑總勸說無法，便說等過幾天再說。

“那你還出來冒險，”陳東方不解隧道，“萬一把本身折騰出來了，悔怨莫及。前次坐大飛去香江，我嫂子曉得了，把我好一通罵。”

兩三天過後，薑總又叫著陳東方，來到了海叔的旅店。

馬哥低聲不語，沉默了一會兒，他問道，“你不做了，佳美廠的活也辭了，你籌算賣一輩子打扮？”

陳東方看著海叔睜眼說瞎話，真是無語了。自從薑總和海叔合股以來，本身冒著風險，幫他們押貨運貨，還跟人乾了幾架，小命差點冇保。但每一次，海叔說得好聽，卻並冇有甚麼表示，都是薑總掏腰包給他加錢，悠長如許下去，陳東方也不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