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也!”
燕清將這封信給呂布看了,笑道:“術即將無功而返,我等守株待兔時,伏義無妨點些人馬解纜,伏於道旁,免有漏網之魚。”
火線兵戈搶地盤,火線怎容有失?何況賈詡謹小慎微,毫不會無事相擾,燕清內心一沉,從速將信拆了。
憑心而論,呂布除了一身絕世無雙的武力,跟身為全才的梟雄曹操還真冇有甚麼可比性,恰好燕清就是喜好,在無傷風雅的此時現在,情願說好話捧他歡暢一下。
呂布驟抽一口冷氣,將眉一豎,目睹著就要拍桌抗議,按在案桌上的手背都因用力過猛而繃起了道道青筋,卻在早有籌辦的燕清要開口規勸之前,硬生生地忍了下來,緩緩道:“便依先生所言。”
可已近耳順之年的蔡邕這回卻出乎料想的剛強,並且當機立斷,說走就走。
孔殷火燎地趕到議事廳的燕清,雖未能見到呂布的麵,卻的確收到了兩封剛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
而等他偶然中看清身下人的真臉孔竟是該死的熟後……
等賈詡獲得實在動靜,一邊派張遼親身領一千人馬去庇護蔡邕車隊,一邊當即寫信告訴燕清,再到燕清收到此信,已是遲誤了十數日的工夫,若非蔡邕人已老邁,又有上萬卷愛書和獨女同業,路程被大大耽誤,怕是已然到達豫州境內了。
呂布麵無神采地“哦”了一聲,忽頗感興趣道:“不知依重光看來,布與那曹操比擬,又如何?”
可不恰是打盹來了枕頭,燕清讀完後,頓時愁眉儘散,向猜疑不解的高順大笑道:“伏義可願替清跑上一趟,去請主公與元直過來,共商要事?”
蔡邕彷彿伶仃無援,束手束腳,難以施為,又見即便董賊已剿,卻不過換成王允當道罷了,天子始終是個傀儡,再待下去他本身俘獲難料,漸失了蜉蝣撼樹之心,生了闊彆京師紛爭之地的意向。
燕清也頗覺毒手,揚州暫離不得他坐鎮,畢竟是要等現正意氣風發的袁術撞上曹操這塊鐵板,碰個頭破血流才灰溜溜地敗逃返來,不等三五個月,恐成不了事。
緊接著驚魂不決的燕清,一抬開端來,就見到底子不該在此時現在呈現在這裡的呂布一邊揉著惺忪睡眼,一邊翻身下床往他這走來,同時猜疑不已地問一臉生不成戀的先生:“重光如何了?”
燕清隨便道:“若袁公路耐煩充足,肯聽部下疏導蓄精養銳,多籠絡人才,拉攏民氣,練習兵卒,規複活產,最後才考慮等機候時,緩緩圖之,何嘗無一戰之力。隻是此次過後元氣大傷,銳氣也跟著大挫,還在張望狀況的孫家舊部,怕會今後離心,生出怨望,遲早要改換門庭、自尋前程了,袁術一失此臂膀,今後更難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