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掀了掀眉,淡定應道:“嗯。”
不過有燕清在,這回劉皇叔恐怕是當不成這個幕後贏家了。
燕清一樣嚐到長處,不肯像平常那般直接把答案流露給他,養成惰於思慮,依靠參謀的壞弊端,因而反問道:“請主公試想,如果馬上出兵伐術,有何利弊?”
雖燕清有掌控讓朝廷派來的官員名存實亡,煞費苦心也隻拿到個揚州的空殼子,可到底不如名正言順來得舒暢。連袁紹、劉表、袁術等人都能光亮正大地在一州刺史的位置上安插親信,憑甚麼他們就得拐彎抹角,藏藏掖掖呢?
燕清昔日就最喜呂布這副唯我獨尊,論起單挑搦戰誰都瞧不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張狂勁兒,現在更感覺他此決計這嘚瑟翹尾巴的模樣非常風趣。
曹操在兗州一站穩腳根,來歲春季就趕快要接他爹曹嵩來享清福,不想這個大族翁卻被陶謙的部下張闓給截殺了,非論是不是出自陶謙的表示,也非論曹操不親身派人去接是偶然的心寬還是成心的心狠,總之這筆賬都被算在了徐州伯的頭上,從而給了欲報父仇的曹操出兵入侵徐州、大開殺戒、肆無顧忌地搏鬥百姓的由頭。
跟著曹操糧草耗儘,隻要抱恨退兵,這場雞犬不留的大難的最大受益人,則成了得以領受憂曹而死的陶謙所留下的偌大徐州的劉備。
燕清這纔想起還冇把郭嘉的事跟呂布說說,可此時卻千萬不成叫二人見麵的,絕對會起相看兩厭的反結果,還不如先藏一段時候。
呂布凝眉不解:“這是為何?”
燕清:“……”
斜倚在軟墊上的呂布,見狀謔然挑眉,吭哧一笑,懶洋洋地幫得救道:“子龍一會點上八百人馬,此行充當前鋒,入夜隨布出征,其他人馬交由伏義領受,一今後再拔營跟上。”
呂布的喉結骨碌一滾,正要再開口說點甚麼,被公孫瓚作糧草友情價的添頭送給呂布軍的趙雲就掀簾馳驅而入,歡樂報導:“重光果然所料不差,此人當真為袁伯業是也!”
“服從!”趙雲也不糾結之前的問話,得了任務,鏗然抱拳,應下後正欲回身拜彆,就猛地想起甚麼,從速退了返來,向不明環境的燕清歉然一揖,小聲道:“望重光包涵,雲向來不喜喝酒,宅中亦無多少私藏,唯主公犒賞居多,即便再派人來要,雲也實在無酒可給了。”
見他真有開竅的苗頭,燕清既欣喜又欣喜,暢懷笑道:“主公睿智!袁曹二勢早已貌合神離,待他清算了公孫瓚這個外強中乾,貧乏策畫的勁敵,冇了後顧之憂,自當視地盤與己交界之昔日老友曹孟德為親信大患,反目之時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