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如此自我安撫者,一臉正色地拉著兩人,在這內廳的桌邊足足闡發了一夜的天下局勢——實際上就是扯了整一早晨的王八犢子,到天矇矇亮了,才熬不住了,睏乏不已地散了場。
燕清巴不得問也不問就讓賈詡通盤領受,隻可惜透露不得這份企圖,便強忍著衝動,淡定一笑,溫聲質疑道:“文和何出此言?我軍兵馬精而不眾,哪怕隻取此中七成,也夠對付近三十年的耗損了。而宮中堪用者寥寥無幾,征西將軍皇甫義真卻未老眼昏花到這個境地,會信了喪芥蒂狂的董賊隻藏了這些個賦稅,何必做些貪得無厭的行動,徒惹陛下生厭?”
史上交兵好久的兩邊都糧草非常完善,不得不臨時寢兵,而修生養息的這段時候過後,就是公孫瓚狂走下坡路,一去不複返的悲劇開端。
賈詡不由很多看了燕清一眼。
一成的糧草,雖充足讓小天子那幫人餘裕地過個三年五年,但這絕對不會讓忠心為主的皇甫將軍接管的。
呂布欣然點頭,痛快道:“既兩位先生與布觀點分歧,便叫文遠當即斬了祭旗罷。”
這與賈詡想的普通無二,但借使是換他先開口,卻毫不會如燕清這般直言不諱,而會委宛很多。見呂布對燕清直白的表態麵色無異,還很有幾分讚成,貳內心有了譜,不吝擁戴道:“重光之見,與詡不謀而合,此等背主忘恩、同袍相殘的先河萬不成開,也斷不能容。”
燕清內心刹時承認了這個主張,就剩下如何叫皇甫嵩不對他們的趁火打劫發難了:“此計甚好。隻是征西將軍那處,不知文和可有對策?”
一旦燕重光鐵了心要唬人,憑腦筋裡裝著的三國誌和三國演義,再加一條如簧巧舌,就連忽悠一下目前對他體味未幾的賈詡都綽綽不足,更何況是智力較著更低的戔戔呂布。
張遼與李肅都不好善做主張,便先將這幾名俘虜分外尋人看押起來,一邊往回趕,一邊派了快馬來叨教呂布的意義。
燕清冷靜地移開了視野,看回若無其事的賈詡,雖公孫瓚在前期占儘上風,可他好歹是曉得些東漢末年汗青的人,歎道:“公孫瓚雖英勇剛烈,卻無私短視,氣度狹小,驕貴驕傲,差袁紹多矣。”
實在兩人本質上是半斤八兩的,可袁紹好歹會做個模樣,麾下的謀士又比公孫瓚的本事一些,關頭時候偶爾勸得住人。公孫瓚倒是一起不斷作死,都冇個部下攔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