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趕緊擺手,解釋道:“乃操講錯,文若莫惱,操之以是有此一問,絕非出自狐疑,不過是惜這等良才美玉歸於莽夫之手罷了。”
清楚燕清此回如果真來,定是來意不善,荀彧實在掛記了一陣子,隻是厥後戰事垂危,他身為隨軍司馬,也很快被諸多事件纏身,就把這視作訛傳忽視疇昔了。
張遼這才斂了斂快咧到耳後根去的笑,諳練地將臉一板,衝幾個壯著膽量往他們這頭張望的兵士厲聲大吼道:“有甚麼都雅的!把這眼留著回家看自個兒媳婦去!”
燕朝晨在腦海中將這時的輿圖過了無數次,聞言道:“黎陽港?不,我們不走阿誰方向。”
這個設法當得是誘人非常,隻可惜聞上去再香噴噴的,於這不巧的機會,也是個等閒咬不得的毒餌。
張遼驚詫。
但是既然是輕騎上路,行軍速率就有了保障,去壽陽說不定除了雪中送炭一波,還能趁便看有便宜占不。
一聽燕清是直奔戰況正酣的壽陽而去的,張遼整小我都不好了。
燕清笑道:“我們人少,又都是馬隊精銳,那邊走不得,那裡非得正兒八經地過河港?先沿著官道到滎陽,自汜水過河內,避太行經上黨,直接去壽陽與曹兗州及鮑濟北會和。”
光向呂布申請去東郡這個安然的火線都磨了那麼久嘴皮子皮,真奉告他實在要去壽陽,會承諾才叫見了鬼了。
而此時現在,被客客氣氣地暫安排在客帳內的燕清,並未用心等候曹操的傳召,而是優哉遊哉地在答應範圍內安步,時不時和順馴良地諦視著那些個來去倉促、器宇軒昂的將領。
燕清絕非有勇無謀的魯莽之輩,他竟敢帶少量人馬就奔赴此地,可不恰是對其間樞紐瞭若指掌,纔來的有恃無恐,叫他們光看著,卻冇法吃下,端的是如鯁在喉。
荀彧知他起了欲招攬燕清這類絕世奇才的惜才之心,躊躇半晌,還是直言不諱地勸道:“恕彧直言相告,燕重光此人孓然一身,無親無端,又無慾無求,以平常珍寶財物相授,是絕無能夠打動他的。何況呂奉先對其極其愛重,論起奇珍奇寶,又有哪路諸侯的家珍敵得過惡賊董卓?於呂奉先揹負三姓家奴之臭名時髦擇其為主,願隨厥後,勢微時便不離不棄,與其豪情之深厚可想而知,更遑論是風生水起的現在?還是趁早撤銷了這動機吧。”
在他們與黃巾墮入苦戰,為逐鹿天下有一席之地而鬥破頭的時候,有從龍之功的悍將呂布早已乘風直上,在一乾謀士的幫部下順風順水,直將豫州起死複生,到現在已具幾分氣候,似羽翼漸豐之雄鷹,底子獲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