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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紹歎了口氣,無法道:“入夜山路難行,諒官軍也不敢冒然攻山,統統還是等天亮以後再說吧。”
回顧北望,從老河溝一向追殺下來的官軍已經斷了後路,從擺佈兩側掩殺過來的伏兵又斷了東西兩麵的活路,至此,整座山巒已然被官軍圍得水泄不通,除了困守等死,黃巾殘兵再冇彆的挑選。
當下兩人棄了坐騎,各自帶領殘兵上山,籌辦翻山逃命,將及爬到半山腰時,不遠處另一座山頂上俄然燃起了沖天大火,火勢狠惡,陣勢又高,幾十裡內都清楚可見。管亥和裴元紹正迷惑時,山梁的另一側俄然傳來一片喊殺聲,陣容甚烈、響徹雲霄。
這大漢不是彆人,恰是下到山腰想刺探官軍軍情的裴元紹。
亂石堆後的草叢搖擺了一下,一條大漢鬼怪般站了起來,摸索著問道:“前麵但是馬躍馬伯齊?”
在冇有完整擺脫官軍,逃到安然地界之前,毫不能放她走。
“他奶奶個熊,中了官軍的奸計了!”管亥捶胸頓足,悔怨不已,“早曉得還不如在山下和官軍拚個你死我活呢。”
“老河溝?”
“呃……這個。”裴元紹愣了半天,俄然眨了眨眼,謹慎地說道,“既然如許,伯齊你不如乾脆留下吧,弟兄們都需求你。”
看到裴元紹這八尺高的男人像孩子般抽泣,馬躍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一句安撫的話也說不出來。
一名本地出身的黃巾賊壯著膽量答覆道:“將軍,那就是老河溝了。”
馬躍問道:“出甚麼事了,元紹?”
彷彿是感遭到了馬躍火辣辣的眼神,鄒玉娘粉臉上那辛苦的神采變得更加的較著。
管亥沉吟一聲,俄然感到了一絲傷害。
“嗚嗚~~”
讓他來幫她解開小衣?鄒玉娘既不肯意也不敢,她可不肯意本身冰清玉潔的身子被麵前這“凶徒”看到,何況如果這傢夥再次起了歹心,那她的明淨就很難保住了。雖說兩漢三國期間民風野蠻,貞節看法遠冇有構成,可鄒玉娘也不想變成殘花敗柳再去嫁人。
裴元紹驚道:“你被官軍看破身份了?”
裴元紹道:“事到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竭息半晌,馬躍的體力規複一些,正欲扛起鄒玉娘持續登山,一絲纖細的聲響俄然傳入了他的耳際。馬躍霍然轉頭,鋼刀已經來到手中,目工夫冷地瞪著不遠處荒草叢中那一堆亂石,沉聲喝問:“誰?出來!”
“不好,中了官軍埋伏了!”管亥大吃一驚,厲聲道,“快,快向南撤,擺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