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師同朝為官,多少都顧及點對方的麵子,不然假定你此次罵得暢快了,轉頭彆人拿你不體恤處所胥吏的辛苦並大擺官威參你一本,你周大人還要不要臉麵了?
中年雅士身後還跟著幾位身著官服的胥吏,看模樣應當是徐州的一些處所官。
“周大人,大水退出徐州的這四天來,本官的這些同僚們夜以繼日不辭辛苦地措置徐州水患留下的爛攤子,現在已籌得米糧三萬餘石,修好房屋三千餘間,陸連續續收留了將近三萬的災黎,這些功績雖隻算秋毫之末,但大人不能將之完整忽視。”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探出頭來,獵奇問道:“你們是?”
徐忠一行入城後,冇做躊躇,直奔位於城北的州牧府。
青衫儒士點頭道:“周大人所言甚是,隻是眼下徐州庫糧有限,補葺的房屋數量也不敷,冇法承擔太多的災黎,以是……”
當即指著這群胥吏,唾沫橫飛道:“真是一群酒囊飯袋,朝廷拿錢養你們還不如養一群豬,大水都退去這麼久了,竟然還想不出災黎措置對策,要爾等何用?”
徐州畢竟是大黎六州之一,統治著百萬人丁,以是州城要比碭山郡城大上很多。
冇等多久,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雅士,在管家的引領下,邁步自內院走了出來。
既然要高調行事,對方裝佯,徐忠天然冇有過門而不入的事理,當下衝周癲使了個眼色。
徐忠就是要明顯白白地奉告徐州那些明裡或者暗裡察看他們的人,他徐州賑災協辦使徐忠和賑災督查周斌琨,連袂進徐州城了。
“是嗎?”
不帶如許的,你官大便能夠隨便指著下級的鼻子儘情漫罵是吧?
“周大人,另有賑災糧一事,不知朝廷何時會撥糧予徐州呢?現在徐州糧庫空蕩,恐對峙不了太久啊!”
就彷彿,他對徐忠這一撥人的行跡,端的不知普通。
周癲嘲笑著望著他道:“秦州牧,你一個從三品也配在我周斌琨麵前自稱“本官”,誰給你的膽量?”
周通一把將其推開,豪橫道:“老子乃戶部侍郎袁方,我們周大人奉陛下指令前去徐州來賑災,你們秦州牧就是這麼接待大人的?”
因為大水剛退去不久,徐州城統統百廢待興,便是連城門也都還未安排守將。
這一番入城前兩位朝廷派來賑災徐州的一二把手的誇大演出,天然也是徐忠成心為之。
周癲心領神會,因而怒聲道:“袁侍郎,給我上前砸門,本官風塵仆仆,一起從都城趕往徐州來賑災,這秦州牧不說夾道歡迎了,竟然閉門不出,連一口茶水都不捨得奉上,的確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