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位身材矮小的猿臂青年烏天賜。
“我們一品堂四個分堂同一由天盟的左長老賣力,每次出任務也是由左長老用一些蟲豸鳥獸通報訊息,以是相互之間從未真正見過麵。”
徐忠摸了摸懷中那隻白瓷瓶,內裡躺著的那隻銀色桑蠶在吞噬了文天都的本命蠱後,仍然還在甜睡。
徐忠雙手背在身後,神采冷酷地望著他道:“接下來,你應當曉得該如何做了吧?”
而在眼下這個天下,最善於與蛇蟲鼠蟻打交道的,則無疑便是蠱師了。
曾慶艱钜地嚥了口唾沫道。
徐忠沉聲道:“二十年前蠱門門主固然被萬法寺方丈梵靜安給擊敗,然後攜蠱門退走大梁南疆,但他們在我大黎留下了很多暗諜,並且是由一個名叫諜衣衛的部分暗中操控。以是本官猜想,眼下暗藏於我大黎的蠱師仍然另有很多。”
當然,究竟是否端的如此,另有待查證。
他神采一動,道:“你是說那位左長老每次都是用蟲豸鳥獸給你們通報訊息?”
很明顯,對於他們這些耐久行走江湖的殺手來講,二十年前敗走大梁南疆的蠱門還是有所耳聞的。
但眼下對那位左長老的身份有了個大抵的思路,徐忠最起碼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在對於這個天盟時,感受無從動手。
這個丁憂固然隻是京師縣衙的三把手,但徐忠卻感受他對天盟的體味尤賽過縣丞蘇慶豐。
此人有一股凡人所冇有的狠勁,且脫手不計結果,有成為金牌打手的潛質,假定能將其收歸麾下,想必也是一個不小的助力。
徐忠臉上垂垂蒙上一層冷意,道:“蠱師。”
“徐大人,你是說,這個左長老極有能夠是蠱門中人?”
兩眼微微一眯,徐忠細細打量了這位猿臂青年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轉移目光,瞥向滿臉血汙、狼狽不堪的曾慶道:“想換間牢房,那就隨本官過來吧。”
並且在徐忠的印象中,彷彿阿誰葛鴻稱呼文天都為三師兄,那就證明在文天都之上另有兩人是蠱門門主的親傳弟子。
但是徐忠卻從曾慶的話中捕獲到了一個有效的資訊。
能夠較著看到,這位孫副團長在得知徐忠隻在短短半盞茶以內便讓那四名脾氣臭硬的殺手開口後,對徐忠的敬意無疑更甚了。
彆的不提,就說徐忠先前用心當著丁憂的麵將蘇慶豐帶到書房訓話,讓丁憂感覺蘇慶豐叛變了天盟,然後第一時候將動靜通報出去,從而讓天盟及時安排殺手來暗害蘇慶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