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捋著髯毛,扭頭再次瞥向周斌琨道:“周大人,我們這些問心無愧的大臣都冇有這個擔憂,想必就是你和阿誰侍郎叫啥來著……袁方是吧,也就你倆會驚駭徐大人將會調轉炮口轟擊你戶部的官署嘍?”
這一刻,哪怕是位於龍椅之上的洛雲錦聽後都不由模糊有幾分動容。
隨即位於他身側的禦史大夫宋城,以及身後的一眾方纔尾隨他們入金鑾殿的大臣,紛繁擁戴道:“臣附議!”
要不是現在身在金鑾殿,估計二人當場會罵他一句“蠢貨”了。
“嗬嗬!”
王洪冷冷一笑道:“是嗎?依本官看,有這個擔憂的就隻是你周大人吧?本官決計不會擔憂這一點,袁大人,戚大人,汪大人,宋大人,薛大人,你們會擔憂這一點嗎?”
話音剛落,就見大殿門口,由飛羽衛衛長陸小曼親身押送著趙寬,邁步進了大殿。
那麼這個姓徐的的確是俠肝義膽有情有義的真君子!
見此,王洪對勁地捋了捋髯毛,側目朝身邊的諸葛青雲和褚遂安一瞥道:“諸葛大人和褚大人,你二人若與去歲的賦稅貪墨案無連累,可會擔憂徐忠今後將炮轟你們的官署?”
“說得好!”
也就是說,阿誰徐忠,陛下是保定了。
想到這,他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盜汗,朝一旁提示本身的褚遂安投了一記感激的目光。
周斌琨等人神采不由一滯,他們明顯是結合過來聲討徐忠的,怎地經中書令王洪這個老東西一通胡攪蠻纏,就變成了徐忠炮轟京兆府是個精確的做法了?
老匹夫,這話是戶部侍郎袁方所說的,你竟平白無端安在老子的頭上,究竟是何用心?
廢話,一旦承認擔憂,那就等因而說本身參與了賦稅貪墨案,傻子都曉得該如何選吧?
“似這等哪怕支出本身的性命,也要為幾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路人複仇的義薄雲天之輩,又豈會是那種仗著陛下寵幸便冇法無天、隨便進犯朝中良善大臣的人?”
“諸位大人應當還記得,徐大人在斬殺皇族敗類洛飛塵時,曾提到過這洛飛塵有一條罪證是將麾下十名將士做成人彘,手腕殘暴,耗費人道。而這十名將士恰是當初助他從王府救出碭山衛城軍右將軍胡中傑的幫手。”
聽完袁初煥的話,整座金鑾大殿一時沉寂的針落可聞。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心有不甘的周斌琨忍不住再次開口道:“王大人,你方纔也說了,那徐忠炮轟京兆府,是因為京兆尹趙寬貪墨了钜額賦稅,這點你可有證據?”
乍聽周斌琨的聲音,諸葛青雲和褚遂安都忍不住扭頭狠狠瞪視了周斌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