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我們嶽家受的傷?奴家戴德不儘……”
至於甚麼“張夫人”、“李公子”,必然彷彿劉洪道為了掩人耳目,不想讓人曉得他救下來的是嶽家長幼,而是一個淺顯的員孃家眷。如許最好,嶽飛家眷來到鄂州,曉得的人越少越好,看來劉洪道此人還算故意計。
“周女人,你想你的父親嗎?”
其他官兵留下來撿拾兵刃、打掃疆場,將岸上的死屍都扔進水裡餵魚,又將戰馬也都拉到船上渡到鄂州。
想到此處,虞豐年趕緊搶話說:“這位大鬍子哥哥,冇錯,這兩位恰是張夫人和李氏公子,馬車之上是李家的女眷和季子。感激鬍子哥哥殺死那些山賊流寇,救下李家滿門,兄弟年豐虞在此謝過。對了,我,這位女人,另有那幾位,都是路見不平、拔刀互助的江湖人士,與李家人本來無關,既然劉大人和鬍子哥哥前來驅逐李家滿門,我們也就放心了,快接他們去鄂州,好好安設吧。”
周晨星顧不上男女有彆,趕緊從懷裡取出刀傷藥,給他抹上,又將本身的外套撕下,撕城一條一條的,簡樸包紮。最後又給他喂下口服︾,止血的丹藥。
此時,天氣已晚,夜色昏黃,二三十條船上都挑起了燈籠。
虞豐年、周晨星和嶽雷都冇見過此人,誰也不熟諳。
“哈哈,夫人您彆這麼說,實在我是為了救周女人受的傷,她感激我就行了。並且我一想,她一個女人家,如果給人砍了一刀,身上留一條疤,那很多醜,如果砍臉上,那還如何嫁人,得了,這一刀還是我吃吧。我的傷跟老嶽家冇乾係,以是,夫人,彆擔憂,也不要感激。內裡風大,夫人快上車吧。”
“等見了劉洪道就曉得了,你爹和他是老熟人,說不定此時正在衙門裡等著我們呢。”虞豐年安撫周晨星,也趁便安撫本身。他真怕這老頭兒此時已離了鄂州,萬一他已經趕回了陝西周家寨,那就太愁悶了。
周晨星“撲哧”笑了,“傷成這個模樣,你還曉得開打趣……”
轉回身來,來到虞豐年近前。
周晨星早已放下常日裡的凶蠻神采,悄悄問虞豐年:“……哎……你還疼嗎?冇想到我們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又撿回了一條命。”
“要曉得,這王剛但是秦相爺跟前的近臣,劉大人也無可何如,以是隻能命鄙人展轉相迎。李公子,張氏夫人,快帶著浩繁女眷隨我登船去往鄂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