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以後昏倒不醒,他們覺得我死了,就趁這時候,翻箱倒櫃,要翻出那些錢來。幸虧我表哥留了個心眼,昨晚並冇有把錢留下來。錢貴他們找了一夜也冇找到,氣急廢弛,又覺得我死了,天不亮籌辦將我拋屍荒漠,幸虧老天有眼,恰好被這對仁慈的父女看到,攔下他們救我一命。
“嘿!有!對!”虞豐年一拍大腿,俄然來了精力,腰也直了,眼也亮了,說話也不結巴了,換了小我一樣:“我想起來了!伴計,那你們為甚麼抬我出門?”
但是錢貴一躊躇,中間店小二想替主子出頭,跳出來講:“我記得我記得,我來奉告大師,就是早上,我和我們掌櫃的抬這個秀纔出門的時候,恰好碰到他們倆,他們倆多管閒事,就說秀纔不像個好人,不會認賬,但願老闆容期緩限,秀才你想想,有冇有這事?”
“我就……”
虞豐年分開人群想揪住錢貴胖揍一頓,轉念一想,這麼做便宜他了,無妨先耍耍他。想到這裡,有氣有力地喊了一嗓子:“誰……誰誰誰說我跑了?各位,借光,讓……讓讓……小生出來。”
“就是明天早上!你不要不認賬!”
虞豐年抓住了話把兒,步步緊逼:“掌櫃的,他說不出來,那你說,你們為甚麼抬我出門?當著大師夥的麵兒說啊,說啊!你嘴皮子那麼溜如何不說了?操蛋,快說啊,你不說我說了!”
“是嗎,當時我在乾……乾乾嗎?在那裡簽……簽簽……簽的字、畫的押?”
錢貴想到這裡就冇好氣,一伸手:“結巴,還錢吧!”
“如何?”
錢貴都傻了:這還是阿誰窮酸的結巴秀才嗎?如何嘴皮子比我還利索?“喂,你你你……不是個結巴嗎?”
“他……這個……”小伴計恍然大悟,啞口無言,哪敢承認掌櫃明天鞭打於他,將他打死,然後要拋屍荒漠的事情?
錢貴一聽,喲,秀才長本事了!彆看他說話還結結巴巴,可他在給我設套,想要引出早上打人拋屍的事兒!那我可不能被騙。
錢貴一見窮酸的結巴秀才虞豐年現身,眉頭就是一皺。此時他巴不得虞豐年遠走高飛。貳內心明鏡似的,希冀虞豐年還錢底子不成能,就他阿誰窮酸模樣遲早餓死街頭,既然如此,乾脆賴在賣唱父女的身上,即使冇有錢,也能把這個美如梨花一樣的小女子占為己有,也算值了,不想虞豐年又返來了。看他那走路打晃、破衣爛衫的模樣,哪會有錢?就是把他送到官府,也落不了一文錢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