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唱目標大,虞豐年一眼就看到合法街圍著一圈人,長身一看,恰是那賣唱的父女。父親坐在一條長登上拉著二胡,女兒手拿兩塊玉子板,敲著一麵小鼓,正聲情並茂賣力演唱。聽她唱的是唐王李世民玄武門射死李建成即位坐殿,唱得真好,聲音清脆如黃鶯普通。
錢貴在那兒信口雌黃,女人被揪著頭髮,疼得嗚嗚直哭,趕緊辯白:“不是如許的,不是如許的……”老夫跪在地上抱住錢貴的腿,“老爺啊,你不要誣告我們父女,你有何憑據?”
正忐忑不安之際,門外出去幾個家人,叉手見禮:“主子……”
家人把十封銀子打了一個大包裹,往虞豐年懷裡一塞:“快滾吧你。”虞豐年出了門,走了半裡地還在揣摩,這事兒太奇特了,阿誰貴公子一會兒報國,一會兒把秦檜當忠臣、當棟梁,說話像放屁,翻臉像翻書。但是更奇特的是,要說他是秦檜的人,我罵秦檜觸怒了他,他活力歸活力,五百兩銀子照給,真真真……真是個神經病。虞豐年想了半天,隻要“神經病”這個詞描述他最合適。
唱罷一段,老夫端起笸籮要去要錢:“各位大爺,無君子不養藝人,小老兒初到貴處,衣食無著,望請賞句話兒……”要錢不敢說錢,說“賞句話兒”。話冇說完,再看聽書看戲的,紛繁後退,有一半“呼”回身就走,要了一圈隻要到一枚老錢。
幸虧這一趟冇白來,五百兩白花花的銀子,發了!他想揹著一大包銀子回堆棧,一想不當,太招眼。正∏⌒,巧不遠處有一個昌隆錢莊,四百八十兩換成了銀票,剩下二十兩換成了散碎銀子和銅板帶上。這下,有錢腰桿硬,隻要有權有勢有錢,在哪個期間餬口都舒暢,如果冇錢,到處受人欺負,就算在二十一世紀那也不好過。有錢了,無妨先買件棉衣,再逛逛臨安府。
當下是紹興十一年冬,彆看金兵強大,南宋偏安,但因為兩宋重商,以是臨安府的經濟也還過得去,大街之上雖不繁華,倒也不算冷落,推車擔袋、挎籃叫賣的,平話賣唱、打把式賣藝的,熙來攘往非常熱烈。當然了,北剛正在戰亂,從北方避禍來的花兒乞丐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