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趙昚還是肝火沖沖:“你騙不了我,你就是金兀朮派來的特工,剛纔看跳舞的時候我就有所思疑,你舞姿如此美好,就算大宋王宮裡也找不出一兩個來,是以我鑒定,你不但是金國派來的特工,還必然是金國哪家王公貴族的歌姬,是也不是?說,你來我府上到底是為了甚麼?”
倆人臉對臉,麵劈麵,顏如畫大眼睛一撲撻,已羞得滿麵紅霞,倉猝垂下了視線,可端倪間欲語還休的風情卻把個趙昚看得神魂倒置,一時竟不曉得拉她起來。
“哼!你還要騙我嗎?你可曉得這名探馬去了那裡?”
“王爺,小女子真的冤枉!我家世代賣茶經商,在揚州是數得著的大戶人家,我爹爹寵嬖我,自小請來名師,教我習學六藝,張邦昌垮台後,他家的歌姬流落揚州,被我父親收留,我自小跟從她學習唱歌跳舞,以是纔會有如此技藝。王爺,小女子以上所說句句真相,請王爺明查。”
“小女不知。”顏如畫嘴上這麼說,內心卻在打鼓,心說莫非趙昚在丞相府也安插了眼線,這名探馬是從丞相府趕來的,目標就是戳穿我?
趙昚一驚:“是你,環境都刺探清楚了嗎?快近前來講。”
“是!王爺,我感覺您能夠對顏女人有所曲解。”
她這一躊躇,趙昚又痛斥一聲:“說!顏如畫,你為甚麼要欺瞞本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