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昚和虞豐年拜彆，顏如畫將食盒搬去裡屋，將上一層拿下來，暴露上麵的糕、酥、卷、餅，一一翻開來，公然見一個胡蝶卷子上麵，壓著一張字條。拿出來一看，上寫著六個字，“點心定更送來”。心中瞭然，噢，本來阿誰姓虞的就是丞相的眼線，今晚他要來了，恰好交辦他一件事。

“是！”

“嘻嘻，那當然想吃。”

“適口適口！”顏如畫一邊大聲迴應著，一邊高低打量著虞豐年，低聲問道：“你就是秦龜壽說的那小我？”

“有！恰好有個機遇！王府驅儺典禮上有一個‘嫦娥’，要在花車上跳舞，但是演嫦娥的阿誰家裡死了老子，回家奔喪了，眼下趙昚和史萬年正為人選憂愁。我已經給趙昚出了主張，讓他明天當眾提拔‘嫦娥’，府中統統的丫環都能插手。趙昚感覺可行，以是明天上午他要親身選人。你不是相府的歌姬嗎？這是你的一個機遇，到時候你可自薦，我在中間替你說話……”

虞豐年抬高了聲音：“冇錯！就是我，秦管家讓我幫你靠近趙昚。”

“誰啊？誰這麼大的譜兒讓王爺顧慮？”

虞豐年對付幾句，拎著食盒來到東跨院，到了門前，看內裡透出微微的燈光，雙指疊扣，悄悄拍門：“顏女人，點心來了。”

“甚麼東西？好吃的！點心！你們想吃啊？”

聲音不大，卻像是百靈輕唱，彆提有多好聽。人群兩邊分開，粉頸低垂的顏如畫羞答答、怯生生地走出來，來到近前，衝趙昚飄飄萬福：“王爺在上，小女子學得一點陋劣舞技，願為王爺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