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你籌算如何辦?”
“是啊,要不是你提示過我,我真被她騙了。”
“冇錯。阿誰昏倒府門前的女子恰是顏如畫,明天一早前去找我。”
“多謝王爺!王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覺得報,來世願結草銜環酬謝王爺。”又望瞭望虞豐年,問趙昚:“王爺,小女子還不曉得這位公子是……”
“王爺,裡邊請坐。”顏如畫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看上去更像是要攙扶趙昚,舉起蔥蔥玉手,卻並不挨著他,間隔把握得非常奧妙,既讓民氣中一動,又不能想入非非。
趙昚問道:“如畫女人,身材可曾好些。”
“是去感激你的拯救之恩了吧。”
已是臘月二十八,一大早郡王府就已熱烈不凡,家人丫環們忙前忙後,都在籌辦除夕夜的驅儺典禮。所謂驅儺,說白了就是祭神驅鬼、祈求安然的活動,一幫人打扮成神仙鬼怪,跳著儺舞,到禦街之上走一遭再返來,此時世人都在製作假麵、繡畫色衣,宮中還送來了金槍龍旗。
“演戲?”
午餐過後,虞豐年拎著食盒,跟著趙昚來到東跨院,顏如畫就被安設在東跨院療養,府上專門撥出兩個丫環臨時奉侍她。兩人一到,丫環及時通報:“王爺駕到!”
“那就好,那就好!我已派人去查詢打劫你的那幫山賊,若能拿獲,必為你闔家長幼報仇雪恥。”
“不曉得啊,我正想問問你,是等著她來靠近我,還是我們主動反擊?”
“多謝王爺!”顏如畫倉猝跪倒,複興身時,竟已雙目含淚,那淚流得那麼天然,彷彿剛纔的笑都是裝出來的一樣,這淚纔是悲傷而至,隻是一向在強忍著。
“多謝王爺,小女子記下了,也多謝虞公子!”
實在不但郡王府,上至皇宮、高官權貴,下至有錢的地主老財,除夕夜多會搞一個驅儺典禮,所分歧的隻是典禮大小、職員多少。社會上已經有人做這一門的買賣,建立一個驅儺典禮的班子,像梨園子一樣♀,,哪家高官權貴的大師族有需求,除夕夜就去他家搞驅儺典禮,掙些應景的銀錢。
這個行動顏如畫看得一清二楚,心領神會。
虞豐年想了想:“你不能主動反擊?就算是主動反擊,也得是我來,因為我是秦檜安排的眼線,理應共同顏如畫纔對。”
正滿院子轉呢,一個家人來請:“虞公子,正找你,王爺有請,在後花圃等著呢。”
“她說本籍揚州,祖上期間是揚州的茶商,一起逃到臨安,不成想在大明山一帶遭受山賊,父母被山賊殛斃,馬匹車輛、金銀金飾都被擄掠一空,她騎了一匹快馬,馬被射傷吃驚,帶著她慌不擇路,才幸運躲過一劫。逃也逃出來了,馬也流血流死了。然後一起盤曲,來光臨安,正碰到雨雪氣候,又凍又餓,才昏死在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