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昚和虞豐年相視一愣:“昏倒的女子?莫非是那顏如畫上門了?”
趙昚不明白。
“我的王爺……”
虞豐年指著那石頭說:“王爺,我拿這石頭做比,秦檜老賊就如這漫天大雨,他的權勢無所不在,你我決不能做那屋簷下的石頭,不然再硬的石頭也有被水滴鑿穿的時候。下大雨的時候,我們就應當暫避在房間裡避其鋒芒,再大再猛的雨,總有停歇的時候,等大雨停歇,陽光普照,你我才氣出門成績大事。這便是‘埋冇鋒芒、以待機會’的事理。
“甚麼?不成能吧?”
“可要萬一應驗呢?那我大宋豈不是要喪失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趙昚沉默了,可不是嗎?不管內心對秦檜如何挾恨,明天多麼憋屈,可秦檜在父皇趙構心中的職位遠不是他們所能比的。沉默已久,長歎一聲:“照你這麼說,就任由老賊胡作非為嗎?”
“好,太好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大哥,你現在就幫我想想,我們該如何肅除秦檜?”
虞豐年一笑:“賢弟你忘了?我現在是老賊的一個耳目,隻要能獲得老賊的信賴,我就能將計就計,名義上替老賊監督賢弟你,實際上拿諜報做釣餌,關頭時候能倒打一耙,壞了老賊的功德!”
“是啊!老天不長眼的事情多了,我教員還為嶽元帥算過一卦,卦象如何?”
趙昚會心,哈哈大笑……
“哪兩句話?”
“那如何才氣獲得老賊的信賴?”
“此言差矣,就當下而言,皇上還離不開秦檜,還要依仗他,秦檜的才氣當朝無人能及,若擼他的官,貶他的職,皇上便無人可用。你平心靜氣地想一想,我說的話可有事理?”
虞豐年附耳低聲說道:“順水推舟之計,當然要順水推舟才氣騙過老賊,等顏如畫現身,賢弟你也來個將計就計,真的將本身變成殷紂王便是……”
“……我是他的皇兒,就算不聽我的,也總算是個提示,今後他對秦檜天然會倍加留意,不再重用!”
“至於‘順水推舟、將計就計’,愚兄有一個小小的戰略來對於秦檜……”
“十三年?!這麼長時候?老天不長眼!”
趙昚麵前一亮,固然虞豐年才長本身一歲,可為人處世,老成慎重,見地也遠不是本身所能比。心中更加佩服,詰問道:“甚麼戰略,如何‘順水推舟、將計就計’?”
虞豐年趕緊將他攙起來:“小王爺!好賢弟!你看得起我,信賴我,我就一輩子跟從你,甘願肝腦塗地,也要幫你肅除朝廷奸黨,光複國土,就算我冇有嶽少保的本領,也必然秉著一顆忠心,為小王爺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