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豐年也想罵,恰好配上了這個結巴殼子嘴,茶壺倒餃子,越急越說不出來。
虞豐年暗罵:好奸商,剛纔差點裹了我扔河裡餵魚,一看我冇死,竟然變本加厲,看來不把我逼死誓不罷休。真是人善人欺、馬善人騎,哥們我從小到大打遍街、罵遍巷,隻要我罵人,誰敢罵我?
虞豐年又渴又餓,頭昏目炫,憋了一肚子火發不出來,氣得站在那兒直打晃。一旁店小二看在眼裡,怕出事,趕快趴在錢貴耳朵邊低聲說道:“掌櫃的,我看這小我不能逼得太緊,他剛死過一次,好輕易緩省過來,若再嚥了氣,爛攤子不好清算。”
虞豐年還“半”著的時候,女人已飄然遠去。望著她的背影虞豐年倍覺暖和,感覺她是全天下最標緻的女人!但是等她走冇影兒,他纔想起來:“哎呀不好,還冇問問女人叫甚麼名字……”
錢貴晃晃胖頭,眨眨小母狗眼,心說還真是,剛纔運氣好,他死而複活,真逼死在店裡,誰還敢住店?想到這裡點點頭,翻眼瞅著虞豐年,放緩了語氣,拍拍虞豐年的肩膀說:
虞豐年捋胳膊挽袖子就想還嘴,可也怪了,那些臟話廢話渣滓話一時就是想不起來!不但如此,一張口竟然很慚愧、很自責:“掌……掌……掌櫃的,你……你你你你也看到了,小生身……身身身……身患重疾,無……法起家,望請再再再再……寬……脫期幾日……”
錢貴正一肚子氣,一聽賣唱父女管閒事,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帶刺:“喲?多管閒事?我呸,你說的倒好聽?吃的是我的,喝的是我的,欠的也是我的,哪輪到你在這兒說風涼話?哦,對了,你們父女這是有錢啊,要江湖濟急是不是?那好,你把他的錢還了?用飯拿飯錢,住店拿店錢,不給錢,光仗著嘴說那不可。
說著又瞄了一眼老夫的女兒,心機一動:“不過,老頭兒,我看你想要發財並不難,你看看你這個女兒,這鼻子這眼,花容月貌,你大能夠將她賣到官宦人家給人當個小妾,豈不是吃喝不愁,費錢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