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卒都是見財眼開的主兒,他們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的進項,轉眼各自收了二兩銀子,嘴上不說,內心對虞豐年已另眼相看,防備之心頓消。加上酒量都不大,轉眼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虞豐年看他們仍然醉意昏黃,便又摸出一兩銀子來。此次他賣了個關子,捏在手中,卻並不遞出去。兩個獄卒被銀子吊著,竟連酒也忘了喝。
小獄卒說:“酒是不錯,也是你運氣好,人家出去,哪個不是買了酒貢獻我們?哪像你,出去隻需扛著郡王府的招牌就行……”
老獄卒扭頭看看他,自作高深地說:“你是要問那些犯人的事情吧?哼,勸你還是免開尊口。”
想到這裡便高喊道:“兩位大人,鄙人想跟你們籌議個事,行嗎?”
老獄卒也不依:“但是你……剛纔已經多掙了……一兩銀子……”
“哎——,兩位大人不要這麼說,小弟一時流浪,等出去了,隻要二位說句話,想要吃甚麼酒,我成車成車拉到二位家裡去。隻可惜我本身難保,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出得去。對了,二位大人,我出去這一天多,有個事情一向冇鬨明白,你們拿我當殺人犯、盜寶賊抓出去,卻為甚麼又不鞠問我?”
老獄卒自命不凡地撇著嘴,並不開口,小獄卒瞅著那一兩銀子欲言又止。虞豐年把銀子往桌子上一拍,對小獄卒說:“既然他不說,你說,說出來痛快痛快,另有錢拿。”
虞豐年“啪嗒”,便將兩小塊兒碎銀子扔到了他們腳下。老獄卒撿起來,在身上擦了擦,一塊兒給了小獄卒,一塊兒揣進了本身懷裡。
縲絏裡又溫馨下來,一老一小兩個獄卒,老獄卒四五十歲,小獄卒二十來歲,二人安設好虞豐年的飯食今後,又擺起桌子喝起小酒。
虞豐年隻是笑,不說話。老獄卒內心也癢癢的:“小兄弟,要不然我再給你講一件歡暢的事情?”
虞豐年實在想解高興中的謎團,摸了摸懷裡,正巧當鋪欺詐來的十兩銀子還揣在身上,眸子一轉,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十兩銀子開路,撬開兩個獄卒的嘴巴,問問那些囚徒到底如何回事?
“看你也見機!可貴郡王府的人還不擺架子,得了,就按你說的辦。”兩人說著就把一桌酒菜抬到鐵窗邊,兩人坐在內裡,虞豐年拖了長凳坐在內裡。貳心中暗笑,心說隻要能坐在一起,就不怕撬不開你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