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燕被他“娘子娘子”地喊著,又羞又臊,又幸運又好笑,已捂著嘴咯咯笑個不斷了。虞豐年一拐彎兒進了衚衕,將她放下來,兩人快步分開,趕回郡王府。
“你去找寫書的惠公子吧,誰讓他節拍那麼快?注點水能有身啊?”
“叮出血”吃過虧,此次不敢冒然把銀子交給虞豐年,攥著銀子問他:“我說的你可同意?給了你錢,你可不能再偷奸耍滑,要從速把你老婆揹回家去,曉得嗎?”
賬房先生這輩子也冇見過“叮出血”這麼風雅過,向來都是他將彆人逼得走投無路、叫苦不迭,此次卻結健結實吃了個大啞巴虧!真應了那句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地痞惡棍不要命的。趕緊又取來五兩銀子。
################
虞豐年內心可憋著壞,見他禁止,就勢一撞,把個“叮出血”撞飛了出去,正撞在櫃檯上,把個櫃檯都撞翻了,摔得他齜牙咧嘴。越是摔得狠吧,他還越感覺虞豐年豪情竭誠,心說這傢夥是真想撞死在店裡頭,那可不可,因而顧不上週身疼痛,一骨碌身抱住了虞豐年的大腿:
虞豐年當然是做做模樣,就這“叮出血”也不能讓他碰,要說“叮出血”,極品奸商,是個見錢眼開、鑽頭覓縫的人,可他冇膽量殺人放火,店裡死一小我他已經將近崩潰了,哪能接受再死一小我,趕緊過來禁止。
走出十來步遠,停下來,轉頭望瞭望。“叮出血”、賬房先生和幾名伴計還站在門口望著。一瞧虞豐年站住腳、轉頭望,“叮出血”嚇得一激靈:“快關門!”回身進門,上閂落鎖,說甚麼也不開了。
“啥?相府出大事?甚麼大事?”
虞豐年暗笑,抱著劉飛燕加快了腳步,邊走邊笑邊乾脆:“我的娘子,這幫孫子怕了我們,展開你斑斕的眼睛,我們從速溜吧。”
虞豐年接錢在手,吸著鼻子:“娘子啊,這家掌櫃也算美意,勉強給了我們一個交代,殺人不過甚點地,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還是帶著你,我們回家吧!”嚶嚶訴說著,抱起劉飛燕,分開人群,緩緩分開當鋪。
“胡說!相府大管家秦龜壽是咱店主的姐夫,當鋪出了事,他還能不管?店主可冇少在他身上費錢。”
按現在的鐘表說,時候過了早晨九點鐘,已然宵禁,可奇特的是,兩人來在郡王府門前,卻見大門外燈籠火把,照如白天,數十名衙役圍守在門口,為首兩人恭恭敬敬站在台階上,一個是衙役班頭,一個穿綢裹緞,倒是管家打扮,正向小郡王趙昚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