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哪夠啊!娘子啊,我們就躺他家櫃檯上……”
“不敷啊……上櫃檯……”
“叮出血”前襟已全被豬血染紅,他早懵了:“呀呀呀,完了完了!我開哪門子門啊!”悔怨不迭!
“籌議你奶奶個腿!我娘子被你摔死了!”
“放屁!你媽才快死了!你看這滿手的手,還說不是你摔的,我給你們冇完,從明天起,我就把我娘子放在你家櫃檯上,讓全臨安府的人都看看,你們摔死了我家娘子!娘子啊,你還冇有給我生個兒子出來,我們說好的要生一大堆後代的,娘子啊……”
跪在地上把劉飛燕抱在懷裡這通哭,假哭真抱,既是演戲給當鋪兩人看,也是成心逗弄劉飛燕。劉飛燕那裡被男人這般抱住過,真是又羞有臊又好笑,特彆聽虞豐年說要“生一大堆後代”,竟差點兒笑出了聲,被虞豐年在胳膊上悄悄掐了一下,纔沒有穿幫。
“三兩三兩……”
“我那裡敢啊!娘子啊!還上櫃檯吧――”抱起劉飛燕又要上櫃檯。“叮出血”被完整激憤,上前去拉扯虞豐年,虞豐年身子一轉,一扭腰一撅屁股,便將“叮出血”撞倒在地。他也裝著站立不穩,抱著劉飛燕狠狠地壓在“叮出血”的身上,“叮出血”被壓得“哽”了一聲,一把老骨頭幾乎給壓折,感受身上像壓了座山一樣,想爬也爬不起來。
“哎呀,小兄弟,那裡是我摔死的?我們在內裡都聽到了嘛,她明顯害了癆病,本來就快死了!”
一哈腰,跪爬到門檻裡頭劉飛燕的身邊,趴在劉飛燕身上大哭大鬨,趁人不備,伸手從懷裡一掏,利市撕破懷裡那截盛了豬血的大腸,敏捷把沾了血的手墊在劉飛燕的腦後,再次拿脫手時,在燈光下一照,已是滿手鮮血:“啊,血啊!娘子!我家娘子真的被你們摔死了!”
虞豐年瞅準了這個節骨眼,低低一聲:“籌辦!”裡邊一拉,合扇門“吱呀”一開,就見抵靠在門上的劉飛燕順勢往下一摔,“咚”地一聲,躺地上裝死,一動不動。
這裡必須交代一句,可不是頭◎≯,著地,頭著地狠摔這麼一下非摔壞不成。還得說虞豐年共同得好,劉飛燕往地上一仰,虞豐年蹲在地上,就勢拿拳砸地,“咚”地一聲是拳頭砸地的聲音,他還大喊一聲:“不要開門……啊!娘子!娘子!我家娘子被你們摔死了!!!”
虞豐年得理不饒人,劈手抓住“叮出血”:“你你你……早不開門,晚不開門,恰好這個時候開門,你摔死了我家娘子,你賠你賠!你賠我家娘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