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參照,三江水寨比起睦州青溪縣方臘方十三如何?方臘起兵,民氣所向,一日征兵十多萬,所到之處,百姓傾儘家財支撐他們,能夠說他們是最有錢的叛逆兵。我要問的是,若朝廷派兵征繳,戰局對峙?我們可有充足的財力支撐軍需用度,糧草供應可否維繼?”
“那我可說了!對於起兵之事,我真說不清勝算多少,但是我提出幾個參照,問大師幾個題目,請苗仙長和各位豪傑比對、思慮。
虞豐年胸脯拍得啪啪山響,話說出來硬氣,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他這不是在鼓勵士氣,而是在拆台、唱反調,言外之意,去就是找死,不過這反調唱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弊端。
當驚駭和思疑稀釋了心中的仇恨,世民氣中多多極少都有些泄氣。
王世信一看世人的神采,心中憤恚,他哼了一聲說道:“年兄弟,聽你話外之音,但是感覺水寨起兵勝算不大?”
“想必你們必然聽我師父說了,我曾為趙構的兒子趙昚效力,趙昚的家中還住著一對父女,是我的仇人,你們必然怕發難以後,我會擺佈難堪,不為水寨著力,乃至與水寨為仇,以是才把我當作外人隔分開來,我說的對吧?”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虞豐年已經把握了話題的主動權。可他還不罷休,持續鋪墊:“苗仙長,剛纔我說了,我隻要一腔熱血,卻不懂行軍兵戈,也不懂甚麼叫天時天時人和,我怕說出話來,惹各位豪傑嘲笑,乃至激憤各位豪傑!”
“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年兄弟不必謙遜。”
“這個……”
王世信非常不悅:“空有一腔熱血就能殺得了秦檜嗎?如果那樣,何至於發兵動眾?”
虞豐年戳到了世人的把柄。
“第二個參照,我們比起數年前水泊梁山權勢如何?有多少比盧俊義、林沖、武鬆、黑旋風李逵還能打的將軍?論排兵佈陣,逗弄埋伏,苗仙長比起水泊梁山的智囊吳用如何?比起號令力,王大寨主比呼保義、晁天王強多少?
虞豐年青歎一聲:“唉,說實話,為此,我心灰意冷。這些日子,我做過甚麼,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的為人,你們也都瞧見了,可曾做過半點對不起水寨和各位豪傑的事情?冇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