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深夜招我入府,就不怕她向老賊告發?”
燕兒說:“剛纔你和王爺說話的時候,我和我爹又被他們綁了,用棉布塞了嘴,被看押在耳房裡。阿誰史先生在耳房當中安插了好幾十人,有的拿槍,有的拿刀,有的拿著弓箭,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隻要你對王爺稍有不敬,他們就會亂箭齊發,將你射殺!我都嚇壞了。”
趙昚說:“她乃秦賊安插在我身邊的耳目!老賊一貫主張賣國乞降,而我主伸開館納賢、招兵買馬、規複國土,老賊便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他還擔憂我被立為太子,以是在我身邊安插眼線,阿誰丫環就是此中之一,以是我必當慎之又慎、謹慎應對。”
老夫趕緊說:“公子不必擔憂,小老兒身材不好,唯恐哪天拋下小女,我隻是為她找個背景,不再受人欺負。”
虞豐年想了想:“有,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環!”
“是泰拳!”
……
“哦?說說看?”
“啊?不消不消,我腳臭,你快去睡吧!”虞豐年趕緊擺手。
虞豐年一聽,額頭直冒盜汗,怪不得都說伴君如伴虎,這伴個王爺也是一樣。內心這麼想,大要不動聲色,安撫劉飛燕:“冇乾係,我這不好好的嗎?對了,今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你們父女不消再到街頭賣唱了,快去睡吧。”
燕兒當虞豐年作出讓步,這才害羞分開。早已倦怠至極的虞豐年想著嬌羞可兒、小家碧玉的劉飛燕安然入眠。
劉飛燕並不拜彆,說:“公子不必客氣,阿誰小王爺的話我都聽到了,公子拿我當妹子,燕兒攀附不起,隻願平生為公子當個……貼身丫環,服侍公子一輩子。”劉飛燕說道“貼身”二字,早已麵紅耳赤、羞赧不堪,聲音幾近像蚊子哼哼了,回身又說要去打水給虞豐年洗腳。
趙昚看他發楞,問道:“豐年……你在想甚麼?”
“啊?這個……”虞豐年躊躇不決。
“三個?王爺,我感覺這麼做不好?”
“哦……王爺,我想問一問,除了這個丫環,府中是否另有秦賊的眼線?”
劉老夫憨憨一笑,陪笑說:“公子,剛纔王爺說的話,小老兒和小女都聽到了,小老兒感覺公子固然言辭古怪,但是個好人,就和小女籌議了一下,公子對我們恩同再造,小老兒無覺得報,情願讓小女跟從公子擺佈,服侍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跟我一起被抓來的那對不幸父女,我想請您把他們也留下來,乾點兒雜活餬口,免得流落街頭,被人欺負。”